慕剑璃呆愣
好
阵，心里竟似有些打鼓
感觉，半晌才摇头道：“皮相声色，乱心迷眼，无益于道。薛总管是有大智慧人，应当勘破才是。”
“这就要问人为何问道。”薛牧哈哈笑道：“若问道便是抛弃美好，罔顾天性，那这道……不要也罢！”
慕剑璃这才知道，搞半天薛牧不是在论道，而是在调戏她，各种绕着弯儿夸她漂亮。此时回顾前面那句自然之道，好像也有点调戏感觉——
见你妩媚，你看呢？
她也不知道怎
说，此生尚是第次见到有人公然说自己不想问道，还能把调戏之语融在论道里。偏偏那些话听起来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你甚至可说
慕剑璃起点好奇，有意想看看薛牧会发出什与众不同妙论，同时也有意解释些外人对她问剑宗之道误解，便刻意说得详细：“世间之物或许都别有滋味，然而事有轻重，心分主次。若你旁骛太多，生命消磨，真正重视东西便不得长进。月华虽美，剑璃也是欣赏，无非取舍之后，相较无趣而已，并非忽略。”
“然而练着练着，对其他东西长期不屑顾，慢慢也就真不起兴致不是吗？”
“是，自然发展便是如此。”
“所以你们是取舍还是偏颇，可难说得很呢。”薛牧微微笑，指着天上明月：“便说这月吧……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人如流水，星月常在，问剑宗既问古人剑意，为何忽略亘古之月？”
慕剑璃皱眉思索阵，虽没太认可，却也觉得有那几分意思，值得印证，便问道：“这便是贵宗星月之道？”
薛牧哈哈笑，又伸手指向远方，那是群山连绵，在夜色里忽隐忽现：“若说，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应如是。你会不会觉得这又是自然之道？”
若说此世之人不喜华美辞章，但这种隐含“道”意味在其中千古名句，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能引发人们思考。慕剑璃细细咀嚼，只觉薛牧随口这两句，都是含义隽永，余味悠长，不由起几分敬意，没去跟他辩驳，只是低叹道：“本以为薛总管非问道之人，可听君言，竟是博采众长，自成气象。内涵胸襟，非凡俗可比。”
薛牧眨眨眼：“若说，满堂花醉三千客，剑霜寒十四州。像你？”
慕剑璃愣愣，居然忍不住挠挠头：“后半句有些像，只是剑璃当不得此……而那什满堂花醉……”
薛牧笑道：“此非问道，不过身为个人对于美好感受。他们都说你像把剑，枯燥无趣。可在看来，便是面前满堂花醉，眼里也只有这美人如玉，剑霜寒。何谓无趣？又如何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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