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交往下去会很痛苦……”
“确实，不过很痛苦
不会被拍成电影，”迟扬笑
下，“电影里那个男主角动心，不然也不会较真那些以后事，你还记得他们吵什
吗？”
剧情进展到吵架时候，何弈应该还是在认真看。他低头回忆片刻，说：“女方没有稳定工作，身体也不好，男方父母不同意他们继续交往……”
“嗯，如果没有动感情话，其实连吵架都不会吵。如果
是那个男
还真是，无条件对他很好，长得也还不错。
“那不样……”
“哪里不样？”
哪里不样呢——大概也只有何弈那个时候对感情窍不通，能被他连蒙带骗拐上钩吧。
这话迟扬当然说不出来，只好换种问法：“那你是不喜欢，对点儿意思都没有咯？”
样回答，“那辆列车还没有开到终点。”
“嗯？”
何弈停下脚步，站在商场拐角通往安全出口阴影里，拉下他手，示意他靠近，语气出奇地认真：“意思是，他们故事还没有写完，连剧本都框定不……”
更遑论个人自己人生，没有剧本，没有台词，也没有既定终点列车——怎会没有未来呢，未来长足遥远，是值得期待盛大远方。
他没有说完，迟扬也没有追问，只是沉默地低头看他片刻：“知道。”
这就是明摆着耍赖。何弈看他眼，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坦诚道：“当时也不知道，现在……”
“嗯？”
如果谈恋爱也有按点给分，那何弈无疑是很擅长背诵理解标准答案、然后加以灵活应用人。这个时候他已经会小小地卖个关子，然后给出“现在很喜欢你，会直给你机会”这样回答。
学得很快。
“对啊，”迟扬强忍着被他撩歪心思，把话题转回最初问题上，“但是别人可不都是这样，有些人没有动心，但是出于怜悯，或者掌握欲，也会想给对方个机会。”
和喜欢人赶末班地铁，在无人车厢约个会，似乎也是很浪漫事。
如果约会对象不执著于分析刚才看冗长爱情片剧情，也不试图将那些剧情套用到他们身上来话。
“他不喜欢为什接受，”何弈问他，“那样不会很累吗？”
“因为那个女生……嗯，对他很好，”迟扬顿下，还是没说出舔狗两个字，“如果个人直无条件对你好，长得又好看，哪怕你不喜欢他，对他点儿意思都没有，时间久不会觉得他很可怜、想给他个机会吗？”
地铁里光线比电影院好太多，他能清楚地看见何弈眼底笑意：“你在说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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