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点，”他低下头，把半张脸埋进对方
肩窝里——有些硌人，少年体温却很熨帖，有安抚人心奇效，“不过看见你就
走到最后阶时候，也不知是什
心理作祟，迟扬突然脚步顿，停
下来——身后人猝不及防，撞到他身上，也贴着他后背被迫停下脚步。
何弈：“？”
他站在高级台阶上，身高便正好与迟扬齐平，面前贴着是对方心跳，身后是偌大而安静教学楼，空旷走廊尽头草木簌簌，麻雀扑棱着翅膀落下，停在连廊角。
“这种时候应该怎做？”他没有问对方为什停下，却提个与现状毫不相关问题。
“嗯？”
得笔直，鼻梁上架着眼镜，正安安静静地做篇阅读题。
不知为何，他先前不太明媚、充斥着抱怨和哭声心情居然也跟着安静下来——至少那刻恢复平和，不再满心烦躁。
“迟扬？”
“嗯。”回过神来时候他已经站在何弈背后，借着递水杯姿势略微环抱住他。教室里没有几个人，也看不见他们勾肩搭背小动作，暧昧得明目张胆，广播里放着饭间音乐，是首他听过却想不起名字慢调民谣。
“怎这晚才回来？”何弈似乎没察觉他小动作，端起水杯拧开喝口，笔尖在纸面上勾勾划划，圈关键词，“是遇见什事吗……”
“你和别人谈恋爱时候，”何弈慢慢解释道，“这种情况下，她们会怎做？”
他语气平缓而认真，听起来并不带什特殊感情，只是出于研究问题心态认认真真问句，想要个可供参考答案。
于是迟扬转过身，不太习惯这个视线相平视角，便还是圈住他腰往后走点，把人从最后级楼梯上抱下来，下巴顺势枕在他清瘦肩骨上，黏黏糊糊地沉吟片刻，钓他胃口：“你猜猜。”
“那就算。”他总觉得何弈是笑下，话语里轻松笑意是骗不人。下秒有只手落在他头顶，迟疑地拍拍，他听到何弈轻声说，你心情不好。
不是询问，更像在陈述事实。
“没什大事，已经解决，”迟扬说，“喝你，不用操心。”
何弈低低地“哦”声，果然没再深究——他不是好管闲事人，也很少流露出好奇心，这次能这问他句已经算得上难得。
“晚自习还上啊？”迟扬看着他作业，转移话题，“那个老师不是说让你早点儿回去休息也行？”
“
没关系，”何弈说话还有些鼻音，写完最后小题放下笔，转头对他说道，“去吃饭吧。”
教学楼已经空，两个人前后地走下楼梯，时也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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