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称之为见如故,那他们第次见面早在十几年前——但倘若算作久
从小到大他听过太多次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子承父业”。
迟扬似乎笑声:“你怎就不担心点儿别,比如以前打这多架,哪天对你动手可怎办……”
“你不会。”
迟扬愣:“为什?”
这次却没有那果断回答。
神情有些古怪,似乎是嫌自己天真,又好像还有些别情绪,“……因为他在施,bao时候,也会说些甜言蜜语。”
——他会捧起对方破皮脸,撕咬她嘴角伤口,边含混而毫不避讳地当着小何弈面,说那些缠绵、好梦似情话。
“母亲……她依赖父亲家产,起初还能忍受些小打小闹,bao力行为,也许也把这当做情趣,”他苦笑道,“但后来……就像温水煮青蛙样,施,bao者变本加厉,等到她被打得走不出家门时候,不能跳舞,她也彻底失去赖以谋生资本。”
“她娘家不接受她,父亲那边亲戚觉得他们不门当户对,她是靠姿色上位,也很看不起她……其实也对,他们当初会在起,和她长得漂亮也有很大关系。”
类似话早在从前某天天台上,他已经暗示过。
何弈轻轻咳下,笑意渐敛,似乎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嗓子还疼,不自然地偏过头,然后迟疑片刻,耍赖似歪头埋进迟扬肩窝里,不说话。
“问你呢,为什?”带着笑意声音闷闷地传进耳朵,和少年人体温样富有感染力,又显得有些恶质,“说嘛,嗯?”
是啊,为什呢。
何弈闭上眼睛,闻着对方身上被体温烘热洗衣液味道,放松下来,漫无目地想着,为什呢。
为什在他身边就这不自觉地安心,又那无条件也没有保留地相信他呢——仿佛他明明已经见过迟扬并不友善、甚至凶得骇人样子,也知道他在怎样个在浑浊世界里堕落过,偏偏还是固执地认定他是个很好、值得信赖人那样。
迟扬听他说话嗓音越来越哑,隐隐又干咳起来意思,实在听不下去,插嘴道:“……如果这真是你爸他……表达喜欢方式呢?”
何弈闻言抬头看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又咽回去,神色微妙地改口道:“那就这对你,可以吗?”
迟扬:“……”
“你喜欢,”他靠近点,摸摸何弈头发,和他贴额头,低声逗他,“能这理解吗?”
“嗯,”何弈也不躲,就这平静又略带笑意地看着他,“是啊,喜欢你……但他们说,和他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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