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窗帘，打开落地窗。
一阵风迎面吹来，带着阳光的温度。
郑叹走到阳台，看着远处的建筑，深呼吸。
“啊——”
大声地叫喊这种畅快感，似乎好久好久没感受过了，虽然现在思维并不算太清晰，但郑叹就是觉得自己这么吼出来，心情就会好了很多似的。
“玛的，又做梦！”
低骂了一句，郑叹闭上眼打算继续睡，沉默数秒之后，郑叹猛地坐起身，看了看抬到眼前的两个手掌，郑叹使劲搓了搓脸，再次试着发出声音。
“咳！嗯哼——啊——咦——哦——”
发音很清楚。
做梦的时候，好像没有真正说过话吧？
卧室内，阳光透过窗子，从没有完全拉上的窗帘空隙中照射进来。
刺眼的光线让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头。
眼皮动了动，郑叹眼睛睁开一条缝。
阳光都照到脸上了，乍然醒来看到阳光，刚睁开的眼睛立刻闭上，反射性地抬手挡住，然后捂上眼睛。
啪。
看到焦妈后道：“刚才见你家黑炭回来了，应该又跑家里补觉。”
听到老太太的话，焦妈也没在意，估计早上送小柚子出门的时候装得太精神，现在回家休息了。焦妈就想着，等今天过了之后，抽空还是将自家猫带去京城找人瞧瞧，不然家里谁都不放心。
上楼的时候焦妈眼皮就一直跳，掏钥匙打开家门，往屋里扫了一眼。
屋子里安静得有些诡异，沙发上只有一个猫牌，没有其他动静，没有黑猫，仿佛未曾有其他生物存在一般。
唰——
吼完之后，郑叹习惯性地朝斜下方看过去。
斜下方阳台上，没有铁丝网，没有一只黄眼圈的蓝紫色
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这种说话的感觉了。
还是不对。
到底是做猫的时候梦见了人，还是做人的时候梦见了猫？
郑叹掀掉身上的薄被起身下床，没有穿鞋，直接踩在落了一层灰的木质地板上，朝着落地窗那边走，将地面上碍事的衣服裤子等踹一边。
这种两条腿走路的感觉，微陌生，却又感觉理所当然。
巴掌盖到脸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相当清晰，微微的疼痛感清楚传递到大脑。
三秒后，郑叹睁开双眼。
视线从指缝看过去，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装饰，落地窗那里窗帘半掩着，没有遮严实，光线就是从那里照进来的。
眨眨眼，郑叹脑子还有些混沌不清，盖在脸上的手掌抬起，眼睛的焦距落在手掌上。
掌纹清晰，五根长长的手指，不是黑色的带毛的猫掌。
半开的窗户那儿窗纱被吹起，六月的微热的风从窗外吹进来。
窗外，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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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
南城大学附近一处电梯房某高层住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