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易辛这人对人挺和气,也年轻,比很多研究生大不了几岁,所以现在院里很多人就跟着焦爸手下的研究生叫易辛为“易师兄”而不叫“易老师”,不过焦爸这么说也有道理,真正等易辛出头了,就算他人看着和气,也不会有学生敢这么随意地叫“师兄”。
谈到最近实验室的那几只小白鼠,易辛又想到了被严加看护的那只红毛鼠。
靠着这只红老鼠,支撑起了院里好几篇高影响因子的文章,至今依然被生科院的各位大牛当做宝贝供着,食物都是精心配制,吃不完的当天倒掉,取个血样都小心小心再小心,院里大牛们也不敢让年轻的学生上手,生怕他们跟对待小白鼠一样稍微大点力就将红毛鼠的颈椎给掐断了,不然院里的老师绝对会群体哭晕在生科院的厕所。
好在那只红老鼠依旧坚挺,虽然比不上刚被送来的时候那样活力四射,但生命力依然比其他小鼠强了不少,照这样看,这只红毛老鼠再活个三五年都没问题,在很多人看来属于奇迹了。如今红毛鼠脾气“和善”了点,只是取样和负责喂养的人还是会谨慎,不然被咬一口就不是小事了。
院里倒是想借这只红
我这心里啊……”
没说完的话,这两位妈妈都给哭过去了。
郑叹躲在门外不敢进去,生怕被拉着调节气氛。算了算,看焦远他们几个选择的路子,以后估计得继续往上读,或者出国,毕竟在很多领域,国外的确实要比较权威,国内的很多东西国际上并不认可,所以他们几个回楚华大学的几率很小,这样算来,接下来几年是不是每年都会发生这种孩子一离家几个妈妈就聚在一起哭的事情?
大概,习惯了会好些吧。
当然,科技的发展让相隔两地的人联络方便了许多,焦妈每周就跟焦远来个视频打个电话,时不时发个短信啥的,这比以前没电话的时代只能盼着慢悠悠的信件要好得多。
当再次迎来开学季,焦妈他们忙了起来,也就没那么多时间去感伤了。
郑叹遛弯遛到校外围围墙那边,拿了铅笔在墙上加了个记录“2011年2月28”,觉得这次的留言太单调,郑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郑叹就在日期的后面画了个圈,圈的外面再加上几根“毛”。
中午郑叹在焦爸办公室吃的午饭,易辛现在每天来这边一起吃,焦爸现在主持一个大课题,易辛也参加了,有时候师徒两个还会就课题进展讨论许久,然后再将任务分配到带着的研究生手里。
“哎,焦老师,你说,我啥时候能混出头呢?”私下里跟焦教授一起的时候,易辛也随意很多。
焦爸抬头看了易辛一眼,道:“等他们不再叫你‘易师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