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时,虽然没有上阵肉搏,但通过望镜,看着敌船在发发实心铁弹轰击下,桅断船裂、木屑飞溅、血肉横飞情形,也实在叫人热血沸腾,曹文龙恨不能立即下炮舱去,打两炮过过手瘾。
实心铁弹威力是大,但密集性杀敌能力不强,而艘大中型海船,即使被重型抛石弩近距离轰砸,想要其彻底散架崩裂,也非时间能奏功。六轮炮击之后,居前列高丽战船虽说多数已面目全非,但不幸给打断船桅倾覆战船毕竟少数。即使有好几艘战船前舷板被打穿,海水直往船舱里灌,但高丽战船样采用水密舱结构,处破损还不会叫整艘船快速下沉。
高丽水师将卒似乎看到近舷接战,依仗船多人众获胜希望,时间也是旗鼓大作,竟然不顾炮击之下
距离。在这个距离上,战械差距是可以利用地形与数量上优势进行弥补。
伏火弩首先将双方接战距离拉开到四里之远,使得接舷战从此变得异常艰难,距离优势则将战船数量优势彻底地压制下去。
即使将卒不畏牺牲,有战死到最后兵卒而不退却勇气,在经历十轮甚至更多次数轰击之后,始能迫近淮东新式战舰接舷而战,己方战船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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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济白石、催权臣等干将帅在白翎山敌台彷徨无计,在战场直接指挥战事金承宗更是没头苍蝇。他下意识想到撤退,退到白翎山内侧海沟子里去,但贺津海峡水面狭窄,要是近百艘大小战舰仓促掉头撤逃,必然会给淮东战船顺着风势掩杀。再者,白翎山敌台没有发出明确军令,金承宗也不敢在叶济白石、催权臣眼皮子底下擅作主张逃回去。
不能逃,就只能往前冲,特别是两翼迂回包抄船队,离淮东战船更近,只要能接舷而战,就能发挥船多人众优势。
金承宗也意识到船阵过于密集劣势,但当他下令调整阵形继续前突之时,第二轮炮击开始,他更无法及时联络两翼包抄上去船队。
这轮炮击,以居中呈战列线展开六艘护卫舰为主,三十六门侧舷炮依次发射,而两翼战船舰首炮则瞄准从两侧包抄而来敌船射击。
由于敌船密集,数量众多,只需要瞄准指定海域,而不用瞄准单个目标,射击速度及击中率自然是大增。
当正面敌船迫近两里处,舰炮已经发射六轮,曹文龙站在指挥舱里,拿望镜观察炮击情形。他直到二月下旬才前往海州,参与制定奔袭邵城作战计划,但二月下旬海州大规模海上演射已经结束,曹文龙还没有机会看到数舰舷炮以新战术齐射靶船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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