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幕沉吟起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杨幕对林缚提出这样问题,也不觉得奇怪。大半月来,林缚与崇州县新补选上来官吏接触很频繁,要比整日躲在园子里韩载频繁多,也习惯问些民生问题,大家都见怪不怪。只是林缚问有些问题很大,让大家颇感到头疼,难以回答。
县衙工房是负责县境屯田水利及营造等事务不假,实际上当世县衙主要工作都是围绕粮赋丁税来进行,哪里有涝灾或旱灾报上来,工房或许会抽调人手去核查,回来如实禀报或夸大几分灾情,县尊酌情考虑,给受灾地需减免些赋税,这件事便算完结,哪里会去从根本上考虑减轻或者说消弭这些灾害办法?
杨幕倒不反感这些,真正有才干人,不应该畏惧回答这样问题,又恰是表现才干个机会。
当然,杨幕也注意到林缚率江东左军进驻崇州之后,崇州县里处置县务时方式或者说是风格,与以往,或者说与其他县,有非常大不同。
走到廊檐下,林缚将雨蓑解下来,看着檐头淅淅沥沥雨水像珠帘子似滴垂下来,眉头微微蹙着。
虽然大家都在抱怨这样阴雨天气耽误事情,但是谁能对老天爷闹什脾气,梅雨季节过去,接下来汛季更让人头疼。
“大人这早就过来……”
林缚回头见崇州县工房书吏杨幕从走廊那头过来,跟自己作揖行礼,笑着回礼道:“早些过来,可以跟大家坐下来喝喝茶,闲扯蛋——这雨不知道几时会歇,大家在吏房里枯坐,怕是等雨歇,人都要长出青苔来。带些好茶过来,等会儿叫人给大家泡上……”
“大人真是客气,卑职在这里先谢大人好茶。”杨幕长揖施礼,便要先进议事堂里去。
比方说筑城之事,般说来应该是林缚、韩载、吴梅久与几个心腹亲信商议出
“对,杨书办,听说这几天来,县里就有好几处积涝,已经跟县里报灾,你们有下去看过没有?”林缚喊住杨幕。
“卑职昨日去看过,不算严重。”杨幕回禀道:“到夏秋时,崇州积涝才叫人头疼……”
“倒要跟杨书办请教,可有什好办法减轻崇州积涝灾害?”林缚问道。
崇州是积沙成陆,地势低平,夏秋时又是多雨地带,雨势大,积水排不出去,就形成积涝,崇州积涝灾害十分严重。便是这时霏绵阴雨,已经有些地方积涝成患。
比起内涝对农业造成减产,台风,海潮灾害倒不值得提。像去年那样风灾,崇州也是好些年都难遇回,主要还是初登西沙岛流民对应付汛季台风没有经验,才造成那惨重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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