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济多镝恨得拿马鞭子抽地,他们在坡顶,能清楚地看到出城反击甲卒不足千人,但是坡下谷原里七千余兵马都溃散团,仿佛
部在两侧,要不是给赵金龙借虏兵督战,也没有多强烈作战意愿,特别是孙中武、周知众二将,看着城中有甲卒从暗门反击冲出,也不管有多少甲卒,看到前头溃散,就骑马带着百余亲信往后逃。虏将古格塔正率下马披甲两千东胡精锐夹在莫纪本部、赵金龙部两路多股叛兵之间,两翼阵形溃,特别是南侧溃兵给冲突出来甲卒压着往北面坡地逃,直接冲击虏兵阵列,虏将古格塔完全没有想到溃败会从侧翼连锁发生,想组织兵力弹压南侧溃败,老天却不给他丁点时间,他也只能在护卫簇拥下往回逃。
阳信城西北角,朱龙坡东南谷原说小不小,纵深有千三四百步宽,但是说大也不大,七八千兵马旦展开,整个谷原就有些摆不下。
朱龙坡整体并不陡,但就是在东南面突然切下去。这里坡路,走下来容易,爬上去却难,加上天寒路冰,坡路极为陡滑,惊慌失措,十人爬陡坡,差不多四五人要滑倒,人滑倒便将身后长串人都冲倒,乱作团。
在两翼,由于要防备北城门、西城门守军反击,构筑围垒、冻土墙形成障碍,只留下狭窄出兵通道。换作平时,出兵通道是足够进出,但是溃散之时,人人争先筑后往北逃。
更重要个原因,把守进出兵通道是东胡督战队。
督战队时还看不到城中守军从暗门出击情形,他们看到溃兵卷来,第反应是不使溃兵冲散围垒内部队,迫使他们继续攻城,拿起大刀手起刀落就砍溃兵。哪里想到溃兵越来越多,与督战队直接混战到起。
督战队毕竟人少,谁知道城中反击出来守军有多少,再说这几日来给督战队逼着去送死,新附汉军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督战队不多时就给杀溃。阵后虏兵甚至以为是叛兵又反,要组织兵力过来封堵,本来就狭小出兵通道更加混乱不堪……
城中守军从暗门出兵反击时,那赫雄祁、赵金龙、莫纪本就在谷原最内侧高地观望整个战局,所以能够及时退回到朱龙坡上,看到这混乱不堪局面,欲哭无泪。
叶济多镝也拄着拐杖过来,组织精兵要下坡去反冲锋。
“来不及!战场过于狭窄,出击守军压着溃兵在打,林缚在城头以旗鼓指挥进击方向,组织多少人,都会先给溃兵冲散!”那赫雄祁苦劝叶济多镝不能出兵,只能引导溃兵从两翼疏散,这边只要在坡上保留精兵窥视,就能压制守军长距离追击溃兵,不至于使整个战线都崩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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