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坐民勇们抖抖索索。
林缚整饬甲胄,持刀走到阵列前高台上,看着这些挤挤挨挨占据两百余步见方场地民勇们。西沙岛民勇虽疲惫,但是意志坚定,不畏寒畏苦,堪当此行北上骨干;河口民勇六百余人,多为上林里乡民,准备也最充足,换上兵服,内穿寒衣,刀矛长枪及盾牌都齐全;最让人堪忧是从北岸流民新募千四百余民勇。短短三五日时间,想要让绝大多数目不识丁农夫,流民走出稍整齐队列都不可能,更不用说独立成军。
“台下绝大多数人,以前都是种田农民或者是铺子里学徒,作坊里雇工,江河里渔民,也许有少部分人干过偷鸡摸狗事,堵过路,打过劫,干过流寇,当过山贼。在老家吃不饱饭,不想饿死逃荒过来,或者老家兵荒马乱不得不逃出来,很多人在之前都只摸过锄头,钉耙或者切菜刀,切草料铡刀。”林缚眼睛锐利地盯着台下众人,朗声说道:“之前事情,统统都过去,没人会追究,也没有人理会。从这刻起,你们都是江东勤王师左军五营分子。你们要拿起刀来,拿起长矛来,拿起长枪来,拿起盾牌来,拿来弓箭来,去面对可能比你们凶恶百倍敌人。所有‘只种过田,只打过铁,只捕过鱼,没有杀过生,更没有杀人见过血’之类话,在这里统统都不再是借口。从今日起,你们是江东勤王师左军五营里卒,吃兵粮,拿兵饷,守土杀敌是你们本分。就跟你们生来就要下地耕作样,从现在起,服从命令,守土杀敌就是你们本分。北上勤王,建功立业话,不多说。头落碗大疤,人死鸟朝天,但是你们妻子父母从此有养有依靠,不会再是流落街头会饿死乡野流民,流贼……”
江东勤王师,三千民营独立成军,编左军五营。
夜色渐深,数十堆营火熊熊燃起来,临时抽调出来两百余卒正分五营搭设营帐。
林缚使诸营旗帜竖起来,他要在这里将三千民勇打散开,分五营编制。
除第营皆西沙岛健勇编成,林缚亲自兼任营指挥,敖沧海为副指挥,陈花脸、李柴、姚星、马泼猴等十余护卫武卒为六十卒之首都卒长外,朝天荡北岸新募民勇将与河口民勇,西沙岛民勇完全打散混编成为其余四营。
林缚甚至将从长山岛调来百余精锐也都编入这五营之中,要让他们积军功与民勇中崛起骨干同成长为左军五营中坚力量,而不是直接指任。方面是防止长山岛秘密过早给外人窥破,方面也是要左军五营成长为更具凝聚力精兵。
当然,林缚率军北上勤王,沿途将流贼、巨寇、山匪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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