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上去,集云社、林家货栈能够进入太湖流域收购物资是东海寇此次入袭无论对太湖沿岸世族势力还是水寨势力打击很大,太湖沿岸商业体系受到严重破坏,但这不是关键性因素,根本上说还是暨阳血战对太
东海寇退出太湖流域,太湖沿岸诸府县极缺木材、陶瓷器、铁器、纸、桐油等物资。孙敬轩趁着西河会还有些资本,离秋漕启运还有些时间,便在江宁采办许多物资与集云社、林家货栈名下船只起进入太湖贩售。
经过暨阳时,孙敬轩没能赶上林缚行程,也就没能见得上面。
朝中党争惨烈,便是在党争中占据上风得势者也难保持长久之兴盛。孙家不贪图时富贵,只是希望西河会能给贫贱西河籍船工、水手提供长久庇护。孙家与西河会根本利益在于此,那在政治上就不可能有太积极进取姿态,更不可能进行政治赌博,否则不论有多少次得志,只需要次失意就足以将西河会打入万劫不复深渊里。
虽说河口战中,林缚与顾悟尘都取得决定性辉煌胜利,孙敬轩对事先抽身而出也没有什好懊恼、追悔,西河会本来就没有资本参与到这种层次政治斗争中去。
当然,孙敬轩不想西河会陷入过深政治斗争漩涡中去,但不是不想跟林缚维持良好个人关系。撇开西河会利益不谈,林缚行为虽为清流士林所不喜,孙敬轩倒颇为欣赏跟赞同。
像林缚在西沙岛救灾,并大力推动地方在西沙岛安置流民,虽然地方上人有所抵触,但是西河会所属船工、水手绝大多数都为客居江宁,给当地人排斥山东西河县人,孙敬轩在个人情感立场上是天然赞同林缚。
此外又有几人能有胆量在东海寇大举扑来之际亲率支孤军移驻城外与数倍于己敌寇血战数日不退?恰恰是林缚不畏生死亲率孤军移驻城外牵制东海寇,才使暨阳县成为此次东海寇大举过境却唯没有给大肆洗掠糟蹋县。也许清流士林不会觉得有什,暨阳县野民众都会感激林缚,以及其他所有对官府失去信心民众都会天然对林缚生有好感。
在暨阳血战之后,个明显变化就是平江府到江宁来商船、商户,许多更愿意在河口停靠。
另个明显变化就是集云社、林家货栈名下船只在暨阳血战之后,进入太湖贩售当地所急需物资,也试尝着收购当地茶叶、米粮、蔗糖、布纱、绸缎等物产,地方上排斥大为减弱,甚至有好些家地方势力主动要跟集云社、林家货栈合作,其中最主要就是林缚此前筹粮接触到太湖水寨势力。
这些变化,孙敬轩能接触到,也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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