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安,不大接见外客,倒也未必是不肯原谅军山寨之失。”
他既然不再追究宁海镇水师消极避战之责,自然不会穷追西沙岛遇袭,军山寨袖手旁观之事,再说让萧涛远以骑都尉身份去给林缚负荆请罪,也有失体统。
“唉。”萧涛远诉苦道:“太湖北滨战,等战力也想奋勇杀敌,将士们都浑忘生死,结果还是惨败。不是等不敢与敌作战,只是水师战船数年来未得更替,船体腐损严重,触礁即碎,士卒战具也都诱蚀,磕即断,怕这支水军若是作战失利,消耗殆尽,江东郡门户将无人来守,那时才是朝廷更大罪人。”
杨朴站在顾悟尘身后,冷眼看着萧涛远精彩表演。
作为武将,萧涛远体形庞硕,未必太胖些,好歹他是水军将领,要是骑步兵将领,真怀疑他有没有能力骑上马去。杨朴心里想,林缚有些事情没有明言,但对萧涛远消极避战害太湖沿岸遭此匪患事意见极大,甚至在崇州时就直言建议顾悟尘利用弹劾之权将萧涛远从宁海镇六营水师统领位子踢开,更遑论在暨阳养伤这些日子对萧涛远系水军将领都避之如敌,大人却在此事上听从赵勤民建议对萧涛远示之以好,难保不让林缚寒心啊。
即使作为父亲,杨朴心里也希望儿子杨释去东阳军中有更远大前程,但是林缚又不是愚蠢之人,对东阳人事安排又怎可能没有点想法?
“萧将军这考虑也是有道理,不然哪来东莱河战大胜。”赵勤民在旁边帮腔道:“西沙岛那边,林大人对流民也过于认真……”
不管怎说,林缚动用本该用于编练东阳乡勇资源在西沙岛救灾,安置流民,赵勤民能看出顾悟尘心里多少有些意见,只是顾悟尘此时还能容忍林缚做这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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