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有在,乌鸦爷先治伤要紧。”林缚在傅青河身边转身坐正,让吴齐跟武延清先去重新包扎伤口。
林缚,回头看眼驶来六艘军山水寨战船,也不再劝说什,却也没有说要置身事外,跟着林缚往摧毁救灾营地走去。
满地废墟,触目惊心,之前搭建窝棚,营帐大部分都给烧毁,新筑才齐胸高围屋外墙虽说坍塌好几道口子,但是整体未给摧毁,还有许多箭支就深插砖石里。就是这道及时筑起来才到胸口高垒墙,才使驻守观音滩武卒与民勇六百余人免遭给围歼厄运。
临时搭建营帐都在围垒之内,武延清带着医徒正给受伤武卫、民勇诊治,看见林缚走过来,只是微叹摇摇头,手下也没有停下来耽搁时间跟林缚多寒暄什。
“辛苦武先生。”林缚蹲下来察看武延清正治疗伤者创口,与武延清寒暄句,又忍不住心里愤慨,站起来环视左右,说道:“个月前,此岛受风灾,海潮回灌溺亡者两万余,尚可说天灾。今日满目疮痍,焉能再推到天灾头上去?尔等记住,食民粮者不能护庇民生,死于民事,是为民贼!”
自古以来清流之间只有“食君之禄,为君担心”说法,林缚有“食民粮,民贼”想法,也难怪给清流所不容。他如此公开说出来,矛头直指不作为军山水寨与地方官府,多少也犯忌讳。李书义听到只当听不到,也实在无法为军山水寨跟崇州县里辩解什,甚至为自己也是崇州县衙门里员而惭愧。
林缚忍痛先看过其他伤者,才进营帐去看断臂失血,陷入昏迷中傅青河,有名医徒在营帐里专门看护。
傅青河脸如贴金,没有点血色,眼窝深陷下去,下颌白须仿佛冬季枯草,没有多少生机,让人看揪心,左臂齐肘部给截断,断臂就放在旁。
林缚手搭上断臂,忍不住就流下泪水来。他两世为人,最初相遇即为傅青河、苏湄、小蛮三人,他视傅青河如师如父,虽说与傅青河也是聚少离多,感情之深却非其他人能及,望着生死不知傅青河,心想他应是李卓、陈芝虎流人物,然而生坎坷,躺在这营帐里生死不知,却只是默默无闻江湖角色。
“老高昏迷前说过几句话,他说他此番要是死,有你在,也没有什不放心。”吴齐掀起帐帘子走进来说道。
吴齐受伤也不轻,不放心观音滩周边情势,怕给*细混进来,坚持负责侦哨之事,知道林缚回来,才返回营地,他肩上伤口绷开正在往外渗血。武延清走进来朝着吴齐大发脾气:“你们不要命便罢,你乱走动失血死,老夫名头也给你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