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便作罢。真实灾情,林缚也只能在给顾悟尘私信中详细描述,照顾悟尘意思,也是要他与地方和谐相处,在正式公函中,西沙岛灾情都只能以崇州县上报为准。
超过两万人溺毙与失踪重灾,最终给粉饰成伤亡两百余众,又怎不是遭灾流民大不幸?
林缚他们本没有介入西沙岛机会,此次风灾及海潮回灌,地方推诿责任,林缚途经于此,承担起救灾责任,自然也将西沙岛大小事权都揽在自己手里,对他们来说不能不说是幸事。
得十分险要,《地理志》称其控扼江海门户,比西沙岛重要得多。
在紫琅山南面江中,军山岛周围不过三里,最高二十丈,前朝就在此设水军,遂名军山岛。宁海镇在其间设军山水寨,驻水营官兵六百余众,杂役兵四百余人,各类战船四十余艘,峙守海陵府门户。
军山水寨都监、副都监与驻守武将不是旁人,都监萧百鸣,水师第五营指挥陈千虎皆是宁海镇副将,宁海镇水师六营统领,骑都尉萧涛远心腹,崇州童子劫案这两人都有参与,副都监萧长泽更是萧涛远长子。
萧涛远什居心,当真是目然。使长子与心腹亲信率精锐监视崇州,有什风吹草动,萧涛远还可以从平江府撤到军山岛后再从容出海。再说给萧涛远从容布置大半年,军山水寨六百多官兵以及四百多杂役兵也应该都是萧涛远能掌握精锐。
这方圆十里局势不仅仅是复杂,简直可以说得上异常险恶。
胡致庸这才明白这柄利剑原来都始终悬在胡家人头上。
“西沙岛风灾也真是不幸而幸啊。”林缚轻声说道。
傅青河知道林缚意思,西沙岛风灾对流民来说当真是大不幸。几日来,他们在岛上掩埋溺毙尸体八千六百余具,失踪人数更是高达万两千四百余人,如此大灾,大越朝立朝以来还没有发生过几桩。
换在他日,这样大灾朝廷要派特使抚慰,只是这次死都是流民,地方上也装聋作哑,不想承担责任。林缚使人随崇州县书办李书义将灾亡情况跟知县陈坤禀明,陈坤听到这多伤亡人数之后,吹胡子瞪眼只摇头否定:“大风过境,非西沙岛处受灾,鹤城全镇房屋瓦片都给揭去,海潮回灌,崇州各处海塘坍陷口子累积下来有三十余里。如此大灾,崇州县溺毙、失踪人数才六百余人。以此计算,西沙岛溺毙加失踪人数二三百人就顶天……”
林缚鼻子都气歪,就是地方漠视与不负责任,才使根本没有防海潮、防台风经验流民承受这大损失,此为天灾,更为人祸,他恨不得带着武卫将崇州知县陈坤从县城里揪到西沙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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