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都在说河口之战曲武阳之所以入彀,乃林缚劫杀其子索银结下生死之仇。”顾嗣元不服气地说道:“此事看也八九不离十,他行径与杀人越货江洋大盗有何区别?”
“这话别人说得,你说不得。”顾悟尘沉着脸。
“为何说不得,父亲不是教读书要知‘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此修身齐家立业之根本。”顾嗣元说道:“父亲你常说不懂事,这些话也没有在外面乱说,更不会在林缚面前说,难道在父亲跟杨叔面前也不能直言?”
顾悟尘便没有再出言训斥儿子,说道:“你如今也知道‘慎言’道理,算是有长进。”
河口好些事情,顾悟尘都看在眼里,曲武阳独子绑架案,他也倾向相信是林缚所为。但是顾悟尘是务实,“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种简单而至真道理他心里还是清楚。要说不可靠,陈元亮要比林缚更不可靠得多,他还不是样照用?再说他麾下也找不到比林缚更能独当面人物,没有点野心,没有点贪念,没有点不择手段,又如何能办成大事?御下之道,只求死忠即为下乘,因势利导,以势御之,才是上乘权术。
不会多久。”林缚说道,他才不愿意这时候去东阳,束手束脚。
“你去趟也好。”顾悟尘说道:“说不定东海寇以后会是个头疼问题,你替去熟悉下情况,对付奢家不能倚重李卓。”
“用什名义好?”林缚问道。
“兵备道督粮使?”顾悟尘问道:“方便行事些。”
“筹粮使便成。”林缚说道:“小小征事郎个,戴大帽不合适。”
顾悟尘见儿子既然有诉说意愿,心想味训斥也不是办法,便让他痛快说下去,好因势利导。
杨朴见顾悟尘要训导儿子,而嗣元势必还要再说林缚事情,他也不便留下来,便先告退休息去。
顾君薰听哥
顾悟尘轻笑起来,说道:“也行,只要你不觉得手脚给束缚住就行。”
“督粮使”有督办之名义,在粮饷筹备上可以督促、责备地方,这种临时性职务,就是按察使司给下属官吏到府县办事以特权,即使官阶低属官也能扯虎皮扛大旗节制地方上*员。“筹粮使”则要无足轻重多,林缚以正八品征事郎临时加个筹粮使职衔去平江府也是合适,只是平江府地方上会不会重视他到来就很难说。
此事决定下来,林缚便告辞回草堂去。
顾嗣元看不惯林缚,待他走后,才讥笑他道:“不过是寻个名义借爹爹威风去搜刮地方……”
“胡说什?”顾悟尘冷着脸,看不惯他儿子在背后阴阳怪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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