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西河会孙敬轩女儿婉娘……”杜荣说道:“林缚让西河会派大张声势采办物资,竟然最后没有请西河会派船运送,真是奇怪啊……‘东阳’与‘集云’,‘集云二’三艘船确确实实装满货,没有做假。”
“也许有请,怕是西河会看出凶险,最后关头抽身而出,听说孙敬轩这两天可病得‘严重’啊。”子檀笑道。般时候他们不会特别关注西河会这样小势力,只是旋涡已经将西河会卷进来,就容不得他们不关注,“孙敬轩也许舍得将女儿送出去,却不敢轻易将西河会都搭进去。”
“林缚将好不容易抓到手里大半乡勇才刚编入武卫就全部抽走,真就没有留其他后手?”宋佳秀眉微蹙地问道。
“他能留什后手?”奢飞问道:“将顾悟尘也考虑上,他们在江宁能调多少兵?按察使司缉骑大半在江北,就算在江宁城里,就算顾悟尘亲自过来,贾鹏羽就许他将缉骑都调走?他们能调人手是守狱武卒不足二百人;是秣陵县刀弓手二百人;是东城尉两营‘精锐’千二百人……能让曲家忌讳就只有东城尉两营精锐。”奢飞虎轻蔑地笑起来。
其他人也跟奢飞虎笑起来。
零散,品种复杂,当世又没有集装箱能提供装载效率工具,码头这边用工虽多,夜里有角楼灯火提供光照,夜里也不歇工,还是到次日午后才使所有船装货完毕。
黄昏时,下起来雨,风却是东南风,正是扬帆西去时候。
听到丫鬟回来说码头那边准备发船,孙文婉撑把油纸伞,与丫鬟出竹堂,爬堤走上江岸,远眺烟雨中舟船如城,码头上那些穿着雨蓑武卫也陆续登船。
那多人在码头,在船上,都穿着雨蓑,也分不清哪个人是林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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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尉两营马步兵虽说装备精良,人员众多,但是战斗力如何已经在两个月前东市事件得到充分检验,林缚只用两三百血勇民夫就将营东城马步兵吓得丢盔弃甲,大败
狱岛西侧朝天荡水面上,艘乌篷船漂荡在烟雨中,几艘渔船散在左右。
李卓到江宁后就严禁水营战船借执行巡务之机下河收捐,河泊司收捐船若遇匪盗,应由府县派马步兵与刀弓手先援,实际上是将河禁口子撕开。
不要说此时烟雨纷扬,风雨便是再大几分,朝天荡里小渔船也不会少。
奢飞虎坐在乌篷船舱里,看着远处江岸码头边情形,只是将随身佩刀放在膝盖上拨弄刀穗子。
宋佳眸子却看着江岸上撑油纸伞绿衣少女,看不清面容,只是烟雨里撑伞而行,如画中人,问道:“那女孩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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