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哪有安安稳稳之事?”林缚轻叹道:“尽量安排吧。”
林缚救下二人时,另有人当场死亡,敖姓青年敖永康受伤比敖沧海更重,武延清虽说极力抢救,保全他性命,总无法完彻底治愈他身体。敖永康骑马时双腿都受到铁锏之类重兵器重击,武延清治疗跌打伤医术再高,还没有治粉碎性骨折能力,敖永康苏醒已久,养伤个多月,还是完全不能下床走动,双腿铁定是废。右手也受到重创,无法拿起重物。左眼失明,内脏也受到大力钝击,精心调养月余,还时不时有血咳出。
换作他时,这严重内外伤,武延清多半是不肯救治。倒不是武延清心肠硬,只是如此严重伤势就算费极大力气救活,也无法续多久命,随时都有可能伤势加剧而死。
敖沧海双膝屈,给林缚跪下:“沧海欠大人三条性命,怕是今生无以为报,现在也想明白,只有大人不介意沧海个无名无姓之人追随,沧海愿意供大人驱使以报二。”
“你
其体形,便是留在狱岛上养伤有个多月刺客敖沧海。
敖沧海本是东闽军陈芝虎部前锋营副统领官,放不下与奢家血仇,在陈芝虎部给朝廷调往晋中途中,弃官逃亡,组织人手刺杀奢飞虎。敖沧海刺杀奢飞虎两度皆失利,四十余人只剩他与名敖姓青年还活着,不过都在个多月前第二次刺杀中受重伤。这个多月来,二人直都给林缚秘密藏在狱岛养伤。
敖沧海也看到林缚,下崖石,走过来,抱拳问候道:“大人这晚还在狱岛?”
“你在岛上不知道,岛外总是堆事情,总要拖到这晚才能过来看眼。”林缚笑着说道:“敖兄也没有睡下啊?”
敖沧海体质还真是强悍,他人中便是必死之伤,他只用个多月就恢复得生龙活虎。
“这几天,直在想个问题,今天才豁然想明白。”敖沧海说道。
“哦。”
“能否跟大人提个要求?”
“你说来听听,能办到自然不会拒绝。”林缚说道。
“敖族血仇,本是人之事。永康是孤儿,父母早亡,虽也姓敖,却是吃百家饭长大。敖族在蕉城被灭族时,永康才是十四岁少年,刚跟在外面给敖家商队当学徒。这些年,他随在外面征战奔波不休,连老婆都没顾上娶。他本来在军中有前途,又毫不犹豫地随逃亡到江宁刺杀奢飞虎。满脑子只想着敖族血仇,从未想过这跟永康本没有丝毫关系。他却为此付出这多,不容于奢家,也不容于朝廷。想恳求大人给永康安排个地方好让他安安稳稳渡过这生。”敖沧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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