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快浆船给拖曳在“东阳号”后,将这些攻势承接下来。
林缚将船舷右侧空出片来,使人站在甲板上大喊:“风帆不降,两船相接就眨眼工夫,要逃命不要犹豫,虽说林缚愿为诸大人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但是这船老小性命,林缚不能不顾,林缚只能做到这步,望诸位大人莫怪……”楼船船尾已经给湖盗占据,林缚不想跟湖盗激战,只敢用侧舷与楼船相接,而且要防止大量湖盗跳船过来,相接时间也不会太长,林缚并不想落井下石,但是他能做也只有这些。
秦城伯气喘吁吁,他已有近二十年未披甲上阵作战,穿三四十斤重厚甲,在众护卫簇拥下厮杀片刻就喘不过气。秦城伯看向飞速驶来“东阳号”,他们已经给冲上船湖盗缠住,他此时若退回舱室,湖盗也会蜂拥冲进舱室,为能让二层舱室里更多人有机会跳上“东阳号”逃生,他唯有咬牙率领众护卫坚持到最后,将船尾湖盗死死咬住,秦城伯稍振作精神,对诸随扈说道:“秦城伯享受荣华富贵生,战死此处也无憾,儿郎们,你们有无憾?”
“随将军战死无憾!”诸随扈也都精疲力竭,这时候萌生死志让舱里家人有逃生机会,反而又涌出股新力来。
看着“东阳号”愈发接近,林缚那张年轻却沉毅脸已经能看得十分清楚,秦城伯心里后悔莫及,当真不该轻视此子,他在江宁协助顾悟尘成功反制王学善表现已经远超过常人水准,他日必非池中之物。秦城伯喘气稍定,振声说道:“林司狱身具大才,秦某悔不能及时向朝廷举荐,今日有存者,请代秦某颂扬林司狱勇战急义之名……”
林缚见秦城伯已经给湖盗缠死,断难脱困,秦城伯说这些话是要安他心,要叫他救援更多秦家人而不用担心给事后追责。
林缚朝秦城伯作揖行礼,便不再管他,这时射向“东阳号”箭矢渐密集,又有火箭朝风帆攒射,“东阳号”承受压力也是极大。防火乃水战第要务,林缚花极大心思,风帆乃棉织布,此时也找不到其他更好防火材料替代,但是在战前他使人在风帆涂层难燃烧泥胶,升帆时又浇水浸湿,短时间里倒是不怕风帆会给湖盗点燃。
“东阳号”小心着与楼船接舷,要防备前头大火烧上“东阳号”,也要防止后头湖盗跳船过来。楼船二层飞庐舱内,有人等不得“东阳号”靠近,就奋力跳过来,有人跳得远,落在甲板上,仓促间折断腿有之,也有压在前面人身上,将前面面压骨折也有,也有些人跳得近,就从空隙里落下水去。楼船左前侧已经给大火覆盖,林缚这边只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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