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戎知道石梁县刀弓手都是废物,没让上船,除他随行带来三百名东阳府马步兵,还让林宗海率领三百名有水战经验上林里乡勇相随。沈戎是希望能以武力震慑使
城伯能将林缚再加以训斥,将他如此不要脸皮请求给驳回去,不然他与诸*员乡绅势必要跟着护送秦城伯北上直到东阳府边界才行,那差不多就要到骆阳湖北面。
沈戎明知道洪泽浦诸家水寨势力将秦城伯当成猎物,哪里敢轻易就跟秦城伯进入骆阳湖?沈戎最初计划是在上林渡给秦城伯饯行之后就迅速回到石梁县里观望形势,旦秦府船队陷入洪泽浦,洪泽浦渔户在水寨势力挑唆下竖旗举事,他沈戎就可以在石梁县里调兵遣将应付危机。不管秦城伯最终能不能脱身,他沈戎好处自然是少不。
看着沈戎上船去跟秦城伯相见,林缚冷冷笑,与周普转身朝远处“东阳号”停泊码头走去,旁人看他都是带可怜跟轻蔑眼神。
林缚与周普从绳梯爬上“东阳号”,林缚站在船头,注视着夕阳余晖中秦家船队。除为首有如堡垒楼船外,秦城伯此行北上还有二十多艘大小船只相随。在秦府船队到达上林渡之前,曹子昂、葛存信分别带人伪装成洪泽浦里渔户驾船潜往骆阳湖。
秦城伯并没有停船上岸意思,方面楼船里势必极尽奢华,该有享受与奢靡上林渡未必能提供给他;另方面秦城伯应该也想快速通过洪泽浦区域,不给沿岸水寨、流寇太多反应、聚集时间。他却不知道洪泽浦诸家水寨势力早就联合起来织张大网等他头栽进去。
林缚在“东阳号”上等片刻,秦家就有名跑腿过来告诉他,秦城伯许他护送程。
林缚要护送,东阳官绅自然都逃不,真正知道洪泽浦情势危机就寥寥数人,林缚站在“东阳号”船头就看见沈戎慌手慌脚跑下楼船来布置,笑着跟周普说:“沈戎只怕要恨入骨啊……”
“他只当你是无心之失,此时虽然恼恨,但也不应该谈得上入骨才对。”周普笑道。
秦城伯在上林渡没有耽搁多久,秦府船队在浓郁得化不开暮色里收锚起航,船队两边悬挂密集风灯,将石梁河映照得通明如昼。“东阳号”也收锚启航,折入石梁河随行北上。
沈戎、林庭立等东阳官绅都慌手慌脚,但是他们又不能流露出之前就根本没有相随护送出境意思。虽说上林里乡营就有八艘快桨船,但是没有做好夜航准备,挂起灯笼,给波浪摇晃着,给夜风吹就灭,仅有十多盏风灯每艘船分两盏,但是灯太少,根本照不多远,船工、桨手也不足,临时在码头雇佣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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