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站在船头,看着石梁县西境丘山绵延,两岸崖壁上迎春花黄灿灿绽放如碎金。挨着河上无船,岸边无人时,他进船舱换
准备还是必要。
在船尾守望周普赤着脚走过来,说道:“这边不能久留,这湖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南湖口子与东边那几艘渔船上人看上去较为警惕,应是洪泽浦水寨放出来眼线,们再停留,会引起他们警觉……”
“走吧,去城里。”林缚点点头说道,示意在船尾操橹两人折向往石梁河旧河汊子口行去,从旧河水道撑船前往石梁县。
聚闹数月抗捐渔民、船户在月初散去后,目前骆阳湖表面已经恢复平静,甚至还有官府哨船在湖面上巡哨,左近也有捕鱼与打捞水草船户,湖中央草洲上还有些人在割藜篙,也有偶尔也看到有商客船通过,湖边浅水里还卧着几头毛色褐黄水牛,群野鸭子从船前不远处水面游过——不明真相者看到如此祥和气氛,还以为洪泽浦又回到太平盛世呢。
周普拿起竹篙子撑船,除林缚他们五人假充船家站在船舱外,还有六人穿甲藏在狭窄船舱里以备万。扒河船掉头驶入石梁河旧河,林缚与曹子昂、葛存信路都蹲在船头测量水深。
也难怪当初要挖新河道,旧河道看上去很宽阔,但是河道中央最深处才七八尺深,就算“东阳号”空船也只能勉强通过去,吃水深尖底漕船很容易就搁浅。
“到时要阻止沈戎暗藏在石梁县里官兵救援骆阳湖也简单,这河水流速甚缓,选淮时机在这河道最浅处凿沉艘装满砂石敞口船就可以暂时封闭河道……洪泽浦水寨绝对会希望将秦城伯诱入洪泽浦深处再动手,这边未必会做准备,们就要替他们将工作做周全。”曹子昂说道:“府军被迫弃舟登岸赶到骆阳湖水边,还要另征舟船进湖里救援,不是时半会能办到。让秦城伯进入骆马湖时机也很重要,最好是在入夜后,届时灯火传讯最为便捷,夜里也是最方便浑水摸鱼。”
曹子昂与秦承祖样,心思细,善谋略,林缚窥得洪泽浦有浑水捕鱼机会,当即就传信让曹子昂与周普起过来,他识机见解确实不凡。
“这说来,浑水里摸到鱼倒有三五分把握。”林缚看着离开骆阳湖已远,站起来伸懒腰,笑道:“们先赶去县里,夜里再从这里返回,将这水路再探遍,秦城伯就算要走石梁河北上,也是在三五日之后,也够们事先做些手脚。”
曹子昂笑笑,他们在淮上做流马寇近十载,都是提着脑袋吃饭,不怕冒风险,如此浑水摸鱼良机,真不想轻易放过,林缚风格很合大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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