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来,还是先要确认暗中打探这边人是否跟洪泽浦那边有关……”林缚蹙着眉头,吩咐道:“点灯,让组人披甲出来执刀列阵,能不起冲突尽量不起冲突,另外传讯
有孙敬堂,顾天桥在场,林缚也只是泛泛而谈,让柳西林对江宁情势有个大体解,具体而微机密之事,柳西林到江宁后,顾悟尘与张玉伯都会跟他面授机宜。
吃酒到深夜,林缚就留柳西林在船上休息,等天亮之后再让西河会派艘船送他们去江宁,他这边多艘船少艘船没什大碍。
渡口上那些人形迹可疑,流民也多,万有人鼓动流民哗变,柳西林与他三名随扈肯定无法应付,也不能指望渡口那些平时只能欺良霸善哨丁、税丁能帮上什忙。
孙敬堂回后面西河会乌篷漕船休息,林缚让赵虎陪他在甲板上走走,大鳅爷葛存信站在船头盯着岸上看,渡口除几盏孤灯亮着,其他地方都是黑黢黢影子。
“有什情况?”林缚见大鳅爷神色比较严肃盯着岸上。
“有几拨人觊觎这边,还有拨人刚离开。”大鳅爷说道。他守在船头,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岸上情形,“兄弟们都穿甲轮流休息,他们要是盯上们,真是不开眼自找苦吃。”
有甲无甲,差距甚大。“东阳号”上有二十副精良组甲,其他人再差也是双层皮质合甲,近距离里甚至不用怕猎弓攒射,也难给普通刀剑所伤,船上诸人又都骁勇善战,所配陌刀等皆利器,又藏有强弓利簇,要是还畏惧小股流寇,大鳅爷葛存信也白活这世。
林缚盯着岸边看片刻,黑黢黢,觊觎这边人已经撤走,他看不出什来,拉大鳅爷,赵虎蹲甲板上商议道:“们船是空船,稍有行船经验人眼就看出虚实来。再说洪泽浦水浅,‘东阳号’就算是不载货想过洪泽浦转入淮河也是胆颤心惊怕搁浅,这些人劫们船做什?而且洪泽浦聚闹抗捐渔户在中旬突然散去也有些蹊跷啊……”
“他们是不是要设下陷阱引秦城伯入彀?”赵虎记得林缚在吃酒前说过秦城伯卸任之后多半会想顺路会老家显耀,他直思量着这事,说道:“洪泽浦渔民、船户继续封堵水路不散去,就算秦城伯再想回乡光宗耀祖,也无法从洪泽浦借道去钟离县……”
“洪泽浦历来是水浅之地,渔民、船户都无大船,秦城伯携家带口回钟离,势必也是支庞大船队,有人真想要引秦城伯入彀,只要将秦家船队逼入洪泽浦浅水区域搁浅就可以肆意妄为,但也要防止秦家船队见机不对退回石梁河。换成是,用艘大船封堵秦家船队退路十分必要……”大鳅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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