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是很重要角色,林缚是要利用各种方式,让外人看到曹子昂家跟林缚、林景中等集云社核心人物走得更近,甚至看上去渐渐就融入这个核心,才更方便让曹子昂公开站出来负责更多事务而不至于让别人起疑心。毕竟此时曹子昂虽然挂着里长名,但是跟地方上土生土长从乡野缙绅中推举出来里长是有极大差别。彼里长要算乡豪级角色,影响力直达府县,曹子昂甚至都不能代表河口走出去,在东阳乡党中也没有什影响力,他才干发挥受到极大限制。
午宴时,林缚便请曹子昂夫妇起入席,除孙敬轩、孙敬堂两堂兄弟之外,甚至还请孙敬堂次子孙文炳也上岸来入席。除武延清,还派人去问老工官葛福要不要过来。老工官葛福对西河会印象不错,也便乘船过来。反而是林景中这时候没有资格入席,他也脸皮子嫩,哪里好意思在别人商议他婚事还坐在旁?林缚便让他去忙别事情,也不担心他日后与孙敬堂商议事情时会缩手缩脚。
渡船事不大,由西河会自主决定就可以。至于选地之事,便让西河会选块最好地又如何?再说这事还要跟赵勤民知会声。运茶事,林缚会借机回上林里趟,会亲自乘“东阳号”过去,诸事由西河会先拟定,他再复核就行。
林缚在偏厅专门给众女准备桌宴席,将孙敬堂之女孙文珮请上岸来,由小蛮、柳月儿陪着孙文婉、苏湄、四娘子她们在偏厅用餐,反正不会再提他与孙文婉搓和之事。
孙敬轩如在梦里,昨夜得讯还以为是大祸临头,谁曾知道波数折,除婉娘腿伤令人担忧外,竟有数桩好事临门。说起来这诸多事,最重要还是与顾悟尘亲信门人林缚搭上关系,按察使司有监漕之权,河帮势力涉及漕务,也最怕这拥有监漕之权衙门。漕运诸事都好商量,花银子打通关节而已,已经是十多代河帮形成老传统,但是漕运途中出纰漏,任打任杀就在按察使司衙门,倾家荡产是小事,给新崛起河帮势力取而代之是常事,破家灭门也非没有可能。
特别是多年来漕运规模直很小,今年传出消息说会陡增倍多,特别顾悟尘与王学善矛盾激化之后最终以顾悟尘全胜收场,使得众人越发肯定今年漕运任务会骤增,这令河帮各家都十分焦急。人员倒是不缺,还有剩余,再说流民年多过年,很好招募。但是诸漕河多年失修,河帮各家对漕船管理也难免疏松,漕船情况堪忧。
孙敬轩对自家漕船若指掌,近十年来,龙江船场每年拨付新船数量骤降,要二十五年才能换批,而且新船质量很差。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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