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怎样?”孙敬堂关切地问道。
“受些伤,也没有什大碍。前天跟你说傅青河傅爷侥幸逃过白沙县劫躲在乡下养伤,傅爷与林缚有交情,苏湄姑娘面子也管用,让人想不到是悬济堂武延清老郎中说是回乡下养老,其实给林缚请到江岛大牢当医吏,也赶过来说情……昨夜是婉娘任性闹出误会,受些伤,也没有其他大碍,得个教训也是应该。”孙敬轩放下心来,将事情大体跟族孙敬堂说遍。
“伤腿?”孙敬堂惊问道,知道脚骨受伤最难医好,貌美如花侄女样样都出色,要是瘸腿真就叫人觉得惋惜,但是这事还真不能怨林缚,事情能这解决掉,已经让他们很意外。
“武老郎中说只要细心养有八成把握不留遗症。”孙敬轩说道
来,提着心站在旁。
孙敬轩要跟傅青河、武延清没有交情,林缚自然不会轻易替他开脱,此时自然力承当下来,只对水营哨官笑道:“邀孙会首过来洽谈事情,没有及时知会水营,是过错,此时报备不知能否补过?”
李卓昨天就是在河口现身给江宁文武诸官吏迎接进城,此事军营中已经传遍,江宁诸营战力虽弱,但是诸武将钻营本事却不比般官吏稍差,这位哨官也是正八品武职,也不是点不开窍人,心里想着万李卓在河口现身不是没有什缘故,他此时刁难林缚不是脚踢到铁板上去?再说林缚在江宁名声,他也有听闻,如此人物,能不起冲突还是不起冲突好。
他倒是不把孙敬轩看在眼里,只笑道:“那就麻烦林大人与孙会首补份报备,好让回去能够交差……”
“行,麻烦将军稍等片刻。”
林缚当即在前厅写份情况说明,将西河会众聚集规模往小里说大半,只说邀西河众派三十艘船与些会众来谈事情,签押用印,又让孙敬轩签押后交给哨官,又恭送哨官到河堤码头乘巡船离开,在河堤时又往哨官手里塞只装十两银重锞子小袋子,当真不能让人家白跑这趟。
孙敬轩见危机悉数化解,这才较彻底放下心。这时候,西河会还有近三十艘船靠河堤码头停泊,孙敬轩副手也是他堂弟孙敬堂也上岸来。
林缚跟孙敬轩说道:“孙会首先忙着,中午在草堂备下薄酒替孙会首压惊,请苏湄姑娘与武先生作陪,算是谢罪……”
“不敢当,应是西河会跟林大人请罪。”孙敬轩说道。
江宁水营巡船还在左近,西河会近三十艘船停在这边,还有其他船还散到朝天荡各处,虽说没有大碍,但是乱糟糟也不像个样子,就先留在码头上没有跟林缚回草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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