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乍听陕州,还以为是指后世陕西省,细思才知不是,陕州是崤山关与潼关之间中原腹地,是晋,陕,豫三地交界之处。
韩三站在她面前她就会扑上去咬他口。
淮水上游山岭地带,活跃着多股马贼,有掠袭百姓为生,也有自视清高专替天行道。秦承祖这伙流马寇比较特殊,乍看上去纯粹不鸟官府而已,不扰民,也不竖替天行道旗子,十多年来流掠淮上,专与官府为敌,人数虽然不多,名气却极大。
林缚现在知道陈韩三原是另股淮上流马贼头领,春暮时,陈韩三率部众投官府,摇身成淮上缉盗营骁骑副尉(从六品武官)。正为陈韩三叛投,使得淮上流马寇跟官府斗争形势剧烈转变,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多股闻名淮上流马寇相继给剿灭。陈韩三借着其他流马寇头颅,已经升任缉盗司左营统领,骁骑校尉,官居正六品武官。
冯佩佩就是红袄少妇四娘子,陈韩三念着同为淮上流马寇分香火情,没有让手下人糟蹋她,在被抓四个人中,她几乎没有受到什折磨,给从牢笼里救出来之后,休息下,就恢复几分精神。即便如此,冯佩佩对陈韩三恨意丝毫不消,她丈夫,流马寇三首领张横江在江岭时战殁,如今她年仅二十二岁,就成为寡妇。
“陈韩三,势必要杀。”秦承祖说道:“眼下时机不妥,不能再让弟兄们白白牺牲。”
陈韩三约束部众近两千人,可以想象今后相当长段时间他都会领兵在淮上诸府继续剿灭流马寇。要想杀他,谈何容易?即使人给救出来,摆在他们面前境况依旧艰难,鼎盛期两百多弟兄给围剿只剩下四十多人,其中半数还都是伤残,还有那些藏在深山老林里家眷要接出来找地方安置……想到这些,秦承祖心里又痛又悔又恨,咬着嘴唇说道:“现在最关紧是要找个安稳地方,让兄弟们将伤养好,报仇之事,十年不晚……”
“现在各地都借匪患严峻组建新军,哪里有安稳地方?”曹子昂说道:“本来可以去投晋安奢家,现在又传言说奢家要归顺朝廷,看来也投不得。”
林缚与傅青河对望眼,奢家二公子身负要务还不忘派人劫色,实不足待,只是有些事情,他们也不便跟秦承祖他们明言。
“在淮上时,听说有人要在陕州举事,要们去陕州?”周普说道。
“老八他们都藏在新浦,从新浦去陕州,曲折数千里,从哪里借道绕过去?”秦承祖想到难处,眉头紧皱起来,眼角皱纹深许多。要只是他们这些人,去陕州方便,但是带着二十多个老弱伤残,要是有个不小心,就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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