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太大，心气衰败，这便是存
将死之心。
“唉，
虽不甘心，但也很庆幸，还能赶上这
遭。能遇到居士，能遇到道院诸位好友，得知天地道法不朽，此生足矣。”
不知不觉，俩人走到公园
僻静处，细风游动，几丛翠竹摇曳，沙沙作响。
谭崇岱忽地停步，道：“白日情
豁出面皮，以派掌门加入道院，与干后辈同门。甚至背弃师门，舍穹窿山根本，改修全真丹法……可结果怎样呢？
呵，生不逢时，岁不与！
长生本是与天挣命，资质、机缘、刻苦缺不可。前两者，没有，这或许就是命数。”
他又看向对方，笑道：“你那些丹药珍贵，不必浪费在身上，纯吊命尔，也不至于乞怜到这种程度。”
“……”
递过。
“不必，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已然灯枯油尽，怕是挨不过今年。”
谭崇岱推过他手，平静中透着股凄然，道：“修道人对自己寿命有种直觉，半个月前便有所感，这便是天注定，没办法。”
“您别这悲观，现在道法百花齐现，活长久，总有机缘将至。”他劝道。
“机缘……呵呵……机缘……”
顾玙默然，就像老头说，生命力耗到尽头，不从根本上解决，再多手段也是吊命而已。
即便他将食气法传授，立时升入先天，也不过添几年寿命。以后呢？除非能修到人仙，才能延寿数百。
以他和小斋资质和悟性，且有益神丹相助，还没有成功突破。换成谭崇岱，能等得到？
修道就是打破生命桎梏，先天如此，人仙如此，神仙也如此……这个命题太难，如穷极之境，擎天之柱，多少人前赴后继，又死在起点、中途，不可逾越。
更何况，谭崇岱道心已乱，勤苦辈子，也敌不过句“天资愚钝”和“生不逢时。”
谭崇岱沙哑笑笑，叹道：“居士啊，三岁跟着师父修道，三十多岁才小有所成。师父说天资愚钝，但不要紧，只要刻苦勤奋，终有得道天。七十余年来，从不敢懈怠，勤勤恳恳，可到头来，还比不得住持，比不得守阳二十多年成就，更别提居士你。”
“老道长……”
“哎，你让说完。”
他摆摆手，继续道：“然后便知，师父话无非是句宽慰。想想也是啊，如果味刻苦便能成道，那天下努力人何其多也，不是都能成道？
辈子呆在穹窿山，守着微薄基业，原以为就这碌碌死去……谁想你们找上门来，其后道门震动，古法复苏，方知恰逢盛世。清楚自己年岁太大，但也曾以为，这就是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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