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那卷子
看过，说实话，
高比较难，二高希望还是挺大
。”
“唉，她有你半点本事就好
！你看你，当年那书念，可是咱村第个大学生。”
“叔，您也别急。离中考还个月呢，完全可以突击把，再说考试都是看发挥……”
高就是第高中，省重点学校，二高就差级。顾玙挑着担子，路都在安慰这个可怜父亲。
无论爷爷在世与否，方家对自己直照顾有加，方晴也像自己小妹妹。不过她对学习真没兴趣，即便是二高中，概率也是半半。
“嗯，昨天没睡好。您吃没？”
“没呢，到山上凑合口。”
“哟，老王你今儿个卖纪念品，肉串呢？”
“没买着鸭肉，先歇几天。”
乱七八糟对话中，六七辆倒骑驴从各条胡同里钻出来，又自然排成溜，向凤凰山骑去。
俩人说说聊聊，半天才走到山腰，前面人已经看不见。
“吱吱！”
“咕咕！”
正走着，不知何处传来阵叫声，很是急躁慌张。俩人停下步子，左右看看，方叔往旁边指：“那边！”
顾玙瞧去，却是右侧密林里，只灰毛大松鼠被杂草绊住脚，而不远处，还有条青蛇在缓缓游动。
他们都是小商贩，职业特不固定。今天有赚钱零活，那就不上山，明天没活干，那就继续挑担子。卖东西也杂，从造假羊肉串到批发纪念品，再到自家种黄瓜、西红柿等等，可谓应有尽有。
这号营生，基本被凤凰集人承包，甭说外地人，就是东城、南城、北城人想上山，必遭致众圈踢，砸摊撵人。
顾玙默默跟在后面，听叔叔伯伯们各种吹逼，很快到老鳏夫院子，大家把倒骑驴放好，然后进山。
仍是排着队，个个往上走，各有各摊位，谁也不能争抢。他还在最后，前面是个四十来岁汉子，姓方，正是方晴父亲。
“小玙，就直愁那丫头成绩，你说能不能考上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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