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眼,不由地阵哆嗦,原来何邝在1988年大桥垮塌时也曾下水救人,但被食人鱼咬伤,留下大面积伤疤。若非韩天笑将何邝救上岸,那何邝也会像洪克样尸体全无——当然,何邝并不知道,洪克尸体前段时间曾莫名其妙地漂现在彝山水库里。何邝故地重游,感触颇多,和说很久才划着竹筏回到对岸家中。
夕阳将江水染得半绿半红,像是堆熟半水果,美得让人窒息。可就是这条美丽江水,有多少人葬生在里面?长
圈,最后就起走去江边。
何邝竹筏就在眼前,他倒不急着回去,而是接着跟唠叨往事。何邝虽然不是舟桥部队人,但他以前和唐二爷等人捞过不少尸体。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打捞遗体需要单位开介绍信,家属拿着介绍信找到水运公司或者大队,再由这些单位组织渔民打捞,家属通常递包烟、送条鱼就算酬谢。到70年代,打捞遗体费用仍比较低廉,两个人艘船,各算个工分,个工分3元,天赚9元,两人分。
在何邝印象中,捞尸费用是从改革开放后涨起来。80年代时候,按尸体算钱,捞起来具是200块,个人天能分到三四十就不错,如果是村里人,几乎不收钱。何邝十几岁就开始在江里捞鱼,他记得90年代后期,打捞遗体价格已经到3000元左右。让何邝印象最深次捞尸是在90年代初,彝山镇辆客车在汽运码头附近翻入彝江,53名乘客仅1人生还。当时渡场人手不够,何邝等群渔民就被叫去捞遗体,现场惨不忍睹。
“现在好,渡场管得越来越严,老渔民都不插手捞尸事,只有张大户这些老顽固还敢抢生意。”何邝惆怅地道。
望着江面,替渡场开脱:“们捞尸没收过分钱。”
“知道,可其他捞尸老人不那认为。你想想看,其他地方都有捞尸队,民间捞尸人想捞就捞,哪会像镇上那样管得那严。”何邝对说。
不想为这事争吵,于是转移话题,问道:“何老伯,你跟唐二爷很熟吗?”
“当然熟!不只他,跟胡嘉桁、洪克、韩天笑也熟得不得,可惜有人命不好,先走步。”何邝说完就点起支烟,猛地抽起来。
洪克、韩天笑?前两任渡场场长?早觉得那两个人死有些蹊跷,既然何邝自己提出来,索性就问:“洪克和韩天笑都是在打捞时出意外,没人调查过吗?好像胡队长说,洪克在大桥垮塌时下水救人,遇到食人鱼。”
“没错,胡嘉桁没骗你。”何邝边说边卷起袖子,露出粗壮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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