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対不住,严谨信。”
严谨信并未说话,也没扶着跪地郑辉,任由郑辉跪着,只是侧开身,避之不及。顾兆见闻,并没插手说什谅解
郑辉抱着酒壶怔在原地。
“既是知错,想悔过,就别烂着。”顾兆道。
这多年好友至交,从年轻时到如今,三人官场各有各生态不同,他和二哥可以算是大起大落,唯独这位大哥是庸庸碌碌,说到底本心难守。
“你若是还如既往想着混下去,那咱们兄弟情自此后也是越来越远。”顾兆把话说白,“认识甘愿叫大哥郑辉,那是胸怀宽广能体谅他人不易,坦荡赤诚,知错能改。”
郑辉眼睛红,含着泪,滚滚而下,用手背胡乱抹开,此时就像多年前,他们在府县官学上,兆弟还是当头棒喝,把话摊开说难听——
“你也不该说二哥那番话。”
顾兆听郑辉说完,开口第句便是这个,而后道:“咱们兄弟三人,自官学时候就认识,不说路多艰辛,也算是互相勉励,这话伤人。”
郑辉哪能不知?他说完就后悔。
“怕见你们。”
“自知有愧。”郑辉喝口酒,沉默会,五十把心里所想说出来,“那会乱着,战前作乐,愧対国。后头柔娘替操持家里抚育儿女,担忧安危,愧対家。”
若是你依旧如此,那咱们便无法深交下去,只能当个普通同窗。
道不同,走不到起。
那时候严谨信也是沉默寡言,站在旁没说没问,他在后来漫长岁月中,偶尔也会想,严谨信做学问比他好,当年在官学中严谨信其实是因兆弟才同他交好,并非他这个年长大哥才能秉性。
可此时他看着严谨信,这人犟厉害,死守个道,要是真瞧不上他,不想结交,也不会这多年听他说牢骚抱怨,替他送行祝他切皆好,也不会让柳夫郎多照顾他家中妻儿。
郑辉悔啊,悔彻底。
“那时候,去丰州和谈,谨信送,俩把酒畅谈,他虽然没话,依旧是絮絮叨叨说,那时候意气风发,畅享许多,想着定要把茴国说服劝退,也算是展所长,这多年不算白蛰伏浪费,在他跟前立宏志,却没想到再次见面回来,之前说话,立志,就是打自己脸,愧対他……”
“不配做你俩兄弟。”
郑辉干脆抱着酒壶喝,副‘他坏透没救’堕落。
“要是真自甘堕落,为何今日会上家门?为何还要剖析你所想?别说你是贪图权势,来巴结奉承这个首辅,你再混账,倒不至于这步。”顾兆说道。
不就是边清醒,边深处还想改过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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