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看着好些,但不能急,慢慢补,起码等过完年再回去吧。”顾兆跟孟见云说,语气是肯定。
黎周周在旁说:“还有个月就过年,在家好好养养,也多陪陪霖哥儿和元宝,元宝大名你们当
王坚跟霖哥儿说:“回吧,门口风大,你昨个儿熬晚,要照顾孟见云还要照顾孩子,自己吃喝休息得注意。”
“知道阿哥,以后不熬,相公也说。”霖哥儿守到后半夜时,迷糊倒在床边睡,但没睡踏实,床上胳膊动他就醒,对上孟见云眼。
然后霖哥儿就上床上去,虽然还是没睡踏实,但挨着孟见云胳膊,体温是热,他心里安定踏实许多。
却说王虎顶着冒烟脸,路打马到城外,握着缰绳手指尖是越回想越热,粗壮黝黑汉子,脸颊都是发烫,也不由懊恼自己笨嘴拙舌,结结巴巴,咋就碰到人家哥儿手指头呢。
不该。
王虎在黎府没久留,就住晚,第二天骑马回战场。
霖哥儿送王虎兄弟,王坚在旁作陪。王虎抬着胳膊学着他娘在时,逢年过节走亲戚模样,隔空把两人往里送,嘴上还说:“别送别送。”
“回吧。”
霖哥儿昨晚熬晚守在孟见云床边,今个儿眼眶就有些发红,可还是坚持送王虎出门,他听孟见云说,后来回去时,路上遭遇蕃国冲散流兵,人虽然不多,但他那时候已经重伤,是王虎背着他杀出条路。
这是救命恩情。
王虎闹会脸,回头看昭州黎府方向,远远,城门阻挡,什都看不见,他想自己没爹没娘没田,连个家都没,打仗这事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今天没明天,他想什呢?
沙包大拳头砸下自己脑袋,王虎是脑子清醒,打马去忻州。
只是路上吃肉饼时候,总想着昨个夜里去灶屋吃那顿饭。
孟见云当时是抬回来,看着人不成样子,但可能是小田医术增进,或是孟见云人年轻恢复能力好,当天夜里就醒来,还能说两句话,后来三五天,人就能坐、行走,自己吃饭。
霖哥儿这才松口气。
“王兄弟路上安全,这是包袱。”霖哥儿说。
王坚把拿在手里沉甸甸包袱递过去,补充说:“里头是李霖夫妻准备心意,些药丸子止血救命药,还有今天早上才烙肉饼,带上吧。”
“这哪能使得,俺——”王虎伸手推辞不能要。
王坚直接放那推辞大手上,王虎手碰到什,缩指头,脑袋上都能冒热气,结结巴巴说:“那、那俺就拿,回吧回吧。”赶紧背着包袱翻身上马不让送。
马儿影子都远,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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