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齐刚到时觉得昭州是处处不如京里,城门比不得京里气派,路也没京里宽,大宅子府邸没京里多,百姓穿戴也不如京里富裕规整,但此时便觉得昭州好像也不差。
起码昭州黎府仆人比京里容家好。待他们里外如,就没背后嫌弃、骂过他和爷爷。
下半场开始热场。
围观群众才吃完果子,喝水,养足精神,有悠哉剥着果子皮,边瞧热闹边吃,解身体上疲惫热,这会是精力充沛。助威队、蹴鞠队员们也是个个蓄力满,活力十足。
“这便是蹴鞠大赛吗?”钟齐望着那舞狮跳,还有像杂技似得跳舞,看目瞪口呆。
自然是不成,爷爷被管家拉出去,还要发卖他们。
这天寒地冻,钟齐同他爷爷是当日雪灾流民被买进容府。后来是主子爷听见动静吵闹,派人问问,后来救下他们。
他同爷爷命是主子爷救。
那日主子爷同容家决裂,主子爷给他们卖身契,让他们是走是留都自己决定……
钟齐从愣神中被拉回来,外头敲起鼓,刚休息助威队不见。
?”老钟见福宝小少爷喝完,便上前询问。
黎照曦忙是打眼色,说:“钟爷爷,在外头别叫小少爷,叫大名就好。不来,喝多会跑起来肚子里哐哐响。”
说完扭头跟蓝队说:“你们也别贪杯,上半场落红队六分,下半场得拉回来,想不想赢!”
“想赢!”
于是乎原本还想再喝喝也停手,赢才是重要!若不是上半场黎照曦在红队拿两个三分球,他们才不会输给红队!
周管家说:“这才哪,还没开
“愣着干嘛?快走,去瞧瞧热闹。”周管家迫不及待拉着俩京里来去外头看看,让俩人好生瞧瞧他们昭州热闹。
虽是没去过京里,可在周管家心里,他们昭州才是这个——竖大拇指。
钟齐和爷爷便跟着周管家出去,他说留下来看东西,只听周管家说:“不必看,这有什看,没人会拿。”
甭管是学校学生,还是官学学生,那都是受教礼。
“快走,来小齐你个子低,站前头。”周管家说。
老钟便默默退边,只是眼底规矩中还带着丝丝愣神。
福宝小少爷叫他钟爷爷。
钟齐也愣住,他在容府时,那些府里家生子、头等丫鬟、旁院最瞧不起他和爷爷,骂爷爷是没用老货,说他是瘦猴子喝马尿笨嘴。
他们干着最低贱脏活,还要挨打受骂。
那年冬日,同屋人冤告他偷吃马料,他被吊着打,回来发热,眼瞅着挨不下去,是爷爷豁着命,在府里贵人道上跪着想求主子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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