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气得小脸通红,可回头快速换上他阿爹给准备袍子,流光绸做,冰冰凉凉凉快,是远在昭州黎阿叔送来。
后来梁掌事进京,自然是先跑严府,今时不同往日,今日严府可是热锅灶,可严夫人还是个爽快性子,跟着以往也没什不同,但他们做下人自然是不能以往那对待,更是尊重规矩几分。
“没见到黎老板,
大历京官,四品以上才有冰敬之说。
官和官还有分,冰大小。如今严谨信这儿,冰送快,又大块,可严家家子老幼,柳树贪凉快但才生产过,严谨信不许让冰放太近,要冷冷,那就冰盆放在里屋,柳树坐在堂屋正厅,隔间屋这用。
柳树差点能毛,跟着严谨信喊:“这还有个什凉快意思?白花花冰都给浪费。”
“风送过来,丝丝凉意,正合适。”严谨信三伏天穿也是里外三层,虽是夏日布料,但捂得严实。
柳树憋得不成,“……你都不热吗?浑身背后都是汗,咱们起凉快凉快不好吗,这浪费冰。”
俗还干买卖事——背地里想打听都知道。
“……该咋样就咋样,管严些,现在也不用出什场合巴结谁,其他到时候再说吧。”柳树说。
守孝禁娱乐杂耍,哪怕过三个月时间,柳树也能推推。
蓝妈妈就顶着头皮上,之前是从没想过,她从个厨房里打下手到如今三品大员府邸后头做管事,月银如今三两银子,攒个五六年能在京里买宅子。
府邸大,事也多,可严谨信好像是闲些。柳树时常纳闷,都升官,三品大官,怎还没以前忙活?
“热。”严谨信拿着书,目不斜视,语气平缓:“这正是磨炼心智。”
大白就听进去,觉得爹说得对,也跟着这做。
柳树气得就把小黑给扒,穿个肚兜让躺在竹榻上,再盖方薄被,跟大儿子说:“你要是敢学你老子那穿,回头捂满屁股痱子,就跟扒小黑样,把你也扒光屁股,就这晾着!”
“阿爹,这做有辱斯文。”
“反正又不是丢面子。”柳树不急,他还治不大儿子。
七月京里天气炎热,柳树在家里穿流光绸,睡醒第件事问梁管事出发没?
哦,出发。
后来就问梁管事回来没。
这才出发几天呀?夫人您歇歇?太热给您打个扇子凉快凉快?不能太用冰,省凉,大人说不能贪凉。
*员有冰敬、碳敬,那就是夏冬两季,但也不是说只要当个官就有,碳敬还好说,给不起银丝碳,寻常普通碳也能给当官送筐。可冰就是难得,尤其还是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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