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做工主人家,也就是个五品官,如今严大人正三品。
但柳树信蓝妈妈,是他手头没人可用,现在买谁知道肚子里藏着什鬼。二是他不在意背后嘀咕他粗俗,他个没身份农家夫郎,泼辣粗
柳树盯着那笑,害怕不成,蹙着眉头,他男人让人打?说好好,笑啥,吓死他。
后来严谨信问蓝妈妈,他不在这些日子家里如何。蓝妈妈害怕严大人,当初在黎宅做事,顾大人是脸上时不时带着笑,人也随和没什架子,严大人就不同。
她不敢掩埋,实话实说。
“是问小树身子,他操累久,如何补?”
“那得好好坐月子,寻常个月,严夫人最好坐两个月,计较好些,月子里最是补人,少操劳费精神,如今天气冷,正合适。”
没在跟前,直到孩子洗三,男人才回来,身寒气,脸也是平平看不出情绪,但柳树知道男人不对劲,就听男人说:“圣上——先帝驾崩,六皇子新帝。”
“新帝好,你先喝汤,蓝妈妈做羊肉汤,赶紧喝碗,还有你身上寒气重别往小黑屋里跑,嘿嘿打算给老二起小黑,让他在肚子里闹腾。”
在宫里兵戎相见,沾血事,在小树这儿也不过句‘新帝好’,压根不在意谁当皇帝,更在意是让他喝汤,孩子如何。
严谨信心里莫名松快下。
“这些日子辛苦你。”
柳树实打实坐两个月,之前他怀时包括生时,家里大小,还有店铺都是他管,如今倒是下子闲,店铺里英哥儿和石磊,家里蓝妈妈管着小事,后来男人回来,管大事。柳树还奇怪,男人怎不忙?
可他没问,他想起男人说辞官这事。
就随便吧,歇歇也好。
后来男人没辞官,新皇帝给还升官,赏府邸、银钱、仆人,自然以前冒犯过、得罪过都上门赔礼道歉,只是全被拒在门外。
蓝妈妈月银也升,成后宅管事,前头是方六。全都是黎家当时用人,蓝妈妈说她以前都是干粗活,肯定管不好,失分寸——
“何止辛苦点,是太辛苦。”柳树不是把委屈往肚子咽,起码在他男人这儿不装,絮絮叨叨说好通,回头,“你咋还在这儿?洗洗手换衣裳喝汤啊。”
“好,都听你。”
严谨信腿没移动,唇动动,又说:“要是辞官归故里——”
“你要辞官?那好啊,咱们回去,不去村里,在府县或者镇上开个卤味店养家里,指定日子比现在还顺快,京里人心眼太多太坏,都是些乌七八糟事,要不然咱们去昭州吧?去吧去吧?”
严谨信便笑下,去喝羊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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