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州第二次出货，货量不及第
次多。
就如顾兆所言，让苏石毅挑大梁。苏石毅第次带队，是忐忑又慌乱，虽是应承下来
，可连着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夜里老做噩梦，梦到他办砸事，货丢、卖
价贱、银钱丢如何如何。
苏石毅顶着黑眼眶夜里睡不着，白天吃不好，就差鼓着胆子去跟表哥说，他不成，那
多有本事掌事，不然他做二把手吧？
可不知为何，迟迟是没到表哥跟前去。
每次迈前步，他便想到卤鸭铺子第次开张，有人来询问，他是战战兢兢报钱都报不利索，当时柳老板看他
严阿奶倒不是不喜欢不心疼小树，只是老人家年纪大，男女哥儿混合学校实在是惊天之举，严阿奶怕，她也不晓得怕什，反正就是怕惹灾啊祸啊。
柳树闷闷说知道。
那边郑辉和严谨信也在说学校，郑辉是抚掌，目光流露出羡慕来，他在京中，从信纸上听闻兆弟在昭州所做，便心生向往，这才是男儿郎该做，惊天立业，魄力非常。
不愧是兆弟。
“……像是话本中般。”郑辉回家中路上还同妻子如此感叹。
，可四家没人要出手。
别管日子过得富裕还是寻常，都没人要卖。
情谊比得千金万金。
此刻唐柔同柳树坐在起，不远处院子里，莹娘带着大白还有弟弟玩耍，大人们是在聊流光绸，说如今天略冷些，给莹娘做身衣裳怕是穿不几天。唐柔说那就不急，慢慢琢磨，做细致些别糟蹋好料子，等来年开春热再穿。
说料子，又说起学校。柳树是夸周周哥，他知道阿奶不乐意听，所以捡着阿奶不在时，和大嫂聊这个。
唐柔见相公嘴上挂路学校、立业种种，也不是想泼冷水，只是出口道：“严家阿奶说得对，这样事还是在外别多提，省招灾祸。”
“这有何灾祸？”
唐柔：“女子哥儿读学堂，总归是前所未闻。”她见相公不愉，便换话题，说起流光绸料子好，黎家有心。
另头严家。
柳树本是沮丧着，可同男人说起来学校，男人想法跟他块去，不由津津乐道，是第次感受到和男人在想法上达成致有多奇妙。
“单请女夫子来上课教字吗？”唐柔问。
柳树兴奋摇头，“不是，个学校好大呢，女孩哥儿都来——”他说半，看到大嫂脸上好像不太喜欢，便收敛些。
“
是觉得这般不好，从来没听过。”唐柔不知怎说。
正巧端着点心阿奶来，听柔娘说这个，便道：“可不是嘛，还是柔娘知道礼数。”
“小树啊，以后这学校话，可不能在外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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