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前头正儿八经嫁进来官家千金又如何?你不是瞧不上爹商贾乡绅后进门平妻吗?那便让你女儿也是如此,做平妻娘子——
“毒妇。”陈二娘恨啊,可又有什用。
徐妈妈也是咬牙切
时下官夫人社交场合,尤其是家中有年轻未出嫁女郎男郎,那都是上头女性长辈亲自到府过去帮忙相看。盛家是隔壁府县县令,盛夫人前来,自然是给自家孩子相看儿媳。
按理来说,木府与盛府都是七品官,两家嫡亲孩子成亲算是门当户对,没什好指摘,可坏就坏在盛夫人二子品行不好,且已经娶妻。
如今盛夫人来,是给大娘许诺平妻位。
大娘已经十七,是该谈婚论嫁,从去年便开始挑,有给怀安州城同知大人做继室,这自然不可。陈二娘万个不答应。
说来说去,看似送许多合适人家,可真到头来个都不成。这便是西边那女人厉害之处,传出去,说自己这半个母亲也算上心,是她这个病秧子亲母太过挑剔耽误大娘。
买这些。”
远在昭州爹娘送信件银票来,十多年未得音信,陈二娘都是不敢置信,直到看亲笔信,看阿娘给她缝衣衫,抱着是痛哭场。
她以为自己眼泪早已流干,没想到还有泪。
徐妈妈说:“婕娘又不是不知,大娘孝顺,您先用粥,别凉。”
“大娘呢?”陈二娘察觉不对,往日里大娘先来她这儿,这会都日上三竿,人却没有。不由着急,“是不是西边找麻烦?还是旁?”
正院老夫人已经嫌她意见多。
今年便相看上盛家。
陈二娘最初听,觉得盛家不错,比先前那些要好许多,可要是真好,怎会轮上大娘。后来打听,知道早已娶妻,她家大娘嫁过去是做平妻,还是后来。
当时陈二娘气口血喷出来。
西边这是拿大娘婚事糟蹋作践她。
徐妈妈先放粥,忙找借口说:“夫人忘?今日月初,正院老夫人出佛堂,每月初都要唤府里孩子们去团圆吃饭。”
陈二娘略是不信,府里是有这个规矩,可年到头十二个月,大娘能被惦记也不过两三回,怎这次叫上?
“徐妈妈你被瞒,到底什事?可是大娘出事?”陈二娘又急又忧,说得快连咳嗽,捂着嘴,心肺都要咳出来。
徐妈妈先怕,老实交代,“是、是今日盛夫人来,西边唤大娘过去作陪——”
陈二娘听盛夫人,顿时顾不上咳嗽,是更急更恨,揭被子便要往出去,可她身子无力,要不是徐妈妈手快扶把,早都栽倒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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