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子清诗赋文章皆普通,做不锦绣文章,诸位或许好奇,为何就是成探花,难不成真凭张脸得这个位置?那便是胡说八道,圣上圣明。”
顾兆容色有几分正经,大致讲殿试上名次,“……都瞧不起肥田法子,臭烘烘又不是殷勤奉承朱门法子,是农家子出身,周周和爹也是,田里地里劳作辛苦,知,天下百姓年年岁岁辛苦,为便是肚子温饱,更知。”
“后来当官,入翰林,都说翰林清贵,文章出彩便能入内阁,在翰林时同严二哥修书整合,做《三年两考》两册书籍。”
“原来这书是顾大人所著?!”梁进士惊道。
顾兆认真说:“并非写,而是整合,有各位同僚份心血。”
都是姓孙,其实过去这般多岁月中,见孙大家也是寥寥可数,心中自然是想拜孙大家为师,可自知文采不够格……
顾兆把当日做诗念遍。
本来是吊高高诸位顿时眼底亮光成懵,甚至脸上都明晃晃摆着‘这?’、‘错吧?’、‘这诗’,就连杜若庸也蹙着眉,这诗堪堪对仗整齐,可太过匠气,没半分灵气。
若是因为这诗孙大家便收顾大人为徒,这——
“诸位心中定是疑惑,这样水平如何能被老师看中?”顾兆笑,说:“后来师兄玩笑话说作诗木头根,老师是脾气拗上来,非要带开窍。”
这书有清高读书人瞧不上,视为不登大雅之堂东西,但更多读书人是觉得好用、实用,惠及天下读书人好事。
原来是顾大人所做。
在座心中震荡,从那篇匠气他们都瞧不上咏梅诗,步步,如今总算是知道为何孙大家会收顾大人为徒。
“被调任到昭州,说实话不知这地方在哪里,在翰林查半天,后来总算是找到,施大人说不行,他去动关系留下来,不可去昭州。倒是觉得挺好,去昭州能做些事实,留京里,写锦绣文章并非所长,也非所愿。”
诸位听得心中佩服不已,翰林院啊,这样位置,顾大人说请调便做……
孙大家是这般性子吗?
唯独孙进士知道,是。他自小听孙大家事迹长大,孙大家年轻时,他还是幼年,听家中长辈又是气又是欣慰说:孙沐太不知天高地厚,竟当众设这个赌局……
“真相如何,不是子清自夸,觉得是老师看重本性。”
孙进士看着对面坐着顾大人,从进门到如今落座,张蒲团垫子随性坐着,明明是没规矩坐姿,可熠熠生辉生动,像极长辈口中年轻时孙大家。
不拘泥于世俗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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