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不知道陈大人过去三十年里受过多少次失望,如今空口话,也不好多说,只要陈大
陈大人这才喝茶手顿,看眼小顾,问:“什法子?”
“肥田法子。是五十六年进士,当年圣上就派康亲王在京里实验,次年中开始传开——”顾兆笑说仔细,“这肥田法子好用,家以前亩水田,两三石产量,后来直接就翻翻。”
“啥!”
陈大人手里茶杯激动晃下,茶水溅到手背上也不碍事,扒拉下,直勾勾看顾兆,“真有这事?”
“有啊,哪里敢编排圣上,当初来昭州城,为啥没管水田肥田,还以为咱们昭州百姓都知道。”
:“这多礼干什,来坐,上茶。”
顾兆屁股还没焐热椅子,就听陈大人说:“听说你跑到播林府县去忙活?又是炸山又是挖石头,要修路?”
“是。”
陈大人咕哝句,“路不是好好地嘛,修它作甚?”又看小顾年轻,便语重心长说:“你这是新上任总是想干点啥,也是你这过来,可小顾,跟你说没用。”
“干嘛给自己找大筐麻烦事,昭州城是天高路远,你就算做出点啥,把路修,也传不到京里去,递折子也没人看,再说修路也不是啥大功绩。”
陈大人是说句土话,顾兆听差不多意思就是鸟都不拉屎地儿知道啥知道,顾兆对着陈大人是略有几分亲近意思,说:“这次修路,才知道还没传过来,可能再等等。”
等什等,定是京里忘还有个昭州。
陈大人本来是气,这想又成丧气,三十年,足足三十年,他都半截黄土埋身人,还想着回去啊,哪里回去。
没人记得昭州,更是没人记得他。陈大人顿时心灰意冷,神色惰怠说:“你记得就成,你搞吧,反正就那回事,你爱修路就修路吧,以后政务上事不用问。”
不过几瞬之间,陈大人又成推二五六什都不想管懒得管糊涂官。
顾兆没说不是为功绩,而是说:“年轻气盛嘛,不干点什这日子长太无聊。”
“这倒是。”陈大人是觉得正理,“可修路劳民伤财。”
顾兆便又说:“大人有所不知——”他看陈大人不爱繁文缛节,把文绉绉话也换直言,说道:“以前是宛南州宁平府县底下个村里读书人,当初读书考功名时候,家里实在是穷,后来啊凭着个法子,县令赏家百两。”
“哦?”陈大人略好奇但没问。
“去京里上殿试,其实原本以学问是不该第三得探花,是圣上问答,话赶话就说到这法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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