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沐又是叹,“之前糊涂,其实怪自己,怨不得旁人。迁怒罢。”
“你起来吧。”
顾兆起来,知道老师有话要说。
孙沐说:“打算动身回滁州,多年未归——”满面是思念,话又转,“子清如今去昭州,子致若你执意留在京中,答应为师,不要卷进派系争斗之中。”
“你才学有,这多年荒废,就当是为明源,他想立业,抱憾而死,你该增进,不然他日老师去,对不住梁家,对不住你。”
可二哥性子沉稳又端正,加上有施大人在,顾兆也略略能放心。
“既来之则安之,人人都觉得昭州穷苦偏远,可对于来说未尝不是个好地方,没准几年后还乐不思蜀——”
郑辉:???
“什乐不思蜀?”
顾兆:……对不起忘没这段历史。
,万闹不好还是个欺君之罪。
罢。
郑辉顿时黑脸,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分析头头是道,可说到底,兆弟还是要去昭州,顿时心里急挠,却半分办法都无法顾全。
“也不算是孤立无援,大哥二哥还在京里,去昭州历练几年,要是以后想回来,两位哥哥升官发财到时候记着就成。”顾兆画大饼。
郑辉没好气说:“倒是记着你,可那主客司怕是升迁无望。”
若不是因为明源,子致也不会耽误至此。
梁子致满眼含泪跪在地上应是。
孙沐颤抖着手,
“就舍不得回来。”
郑辉便撸袖子,顾兆忙笑道:“玩笑玩笑,大哥别当真。”
哄完郑、严二位,还要说服老师和师兄,对着两位,顾兆是不说话不善言,就可怜兮兮往那儿杵就成,老师和师兄都是明白人,他为何从忠州变到昭州能不清楚吗。
孙沐久久叹口气,“是老师将你卷进至此。”
“不怪谁。老师师兄,说真,觉得远些好,离争斗是非远,能踏实安心干些想做事。”顾兆跪在老师面前,“老师,求您保重,既能看清局势,何必做人手中棋子。”
“大哥别妄自菲薄,还有二哥呢。”顾兆笑眯眯说。
严谨信肃着脸嗯声。这下顾兆怕,忙正经说:“二哥你只管做你官按着本心干,不用思虑刚说,你别插手党系纷争,咱们做臣子,不管哪位皇子,只心记着圣上。”
“知你意思,放心。”严谨信知道兆弟提醒他做纯臣。
褚宁远前车之鉴还在眼前,怎敢忘记?
顾兆便不多说,二哥心里有数就成。大哥郑辉在主客司般情况下没人会招揽礼部主客司副手,也波及不到皇子争斗之中,倒是二哥在翰林院,马上就要大考,进内阁,纷乱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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