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说,还要问过顾兆和严谨信意见。
“不急,你们二人回去慢慢想。”施明文说。
顾兆喝脸颊有些薄红,举手说:“孙先生您真要收为徒?诗真练不出来,怕以后气坏您身体。”
“……”梁
施明文怔愣,有几分犹豫,又觉得不好,“不成,是翰林院学士,若收严谨信为学生,对他不好。”
若是以后翰林大考,他作为主考官,本来以严谨信学识定是没问题,可——
“君子坦荡荡,若你收严谨信为徒,只会更加严厉,才不会做放水护短之举。”孙沐说:“再者,你在翰林,心钻研学问,不问朝堂纷争,咱们就是最无用文人书生,他往上走,也影响不什。”
这倒是。施明文没想过动迁,他不爱官场上尔虞诈勾心斗角,当年老友鲜花锦簇,入内阁,现在褚宁远还落在后头拍马都赶不及,后来呢?
不提也罢。
,真吃喝尽兴。
等仆从上热乎汤,顾兆还问有没有面条,下把,切着卤鸭杂,要汤,来点醋……
仆从:……
“是。”仆从应声下去准备面条。
严谨信跟两位先生大人说,兆弟应该是喝多,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孙沐见施明文动摇,老友性格他知道,能而再再而三提及严谨信,说明十分赞赏严谨信品行,已经考察过,之前犹豫可能怕自己影响严谨信前途,才想让他收。
毕竟他不做官,只有些虚名而已。
“你都说,此子在翰林待不久,他出去,你做你清闲翰林学士,也不牵扯,还是说你想攀附哪家不成?”孙沐最后那句是逗人。
施明文被说服定主意,面上说:“个五品,年岁又大,谁会拉拢。”又说:“你确定认那顾兆?他作诗,怕是不及你六岁——”
“有趣就成,观他活泼大方,举止坦荡,又会维护兄长,是个好。”
“不必客气,都说来这儿做客,定要尽兴而归。”孙沐倒是乐呵,半点气都没,甚至跟阿忠交代,“按照小顾吃法给也来碗。”
阿忠就是孙伯大名。
梁子致自然是也要。于是最后全成吃卤鸭杂汤面。
施明文做官参加宴席这多年以来,今天还真是‘肆意’把,等尽兴头上,大家都多喝些,便提议说:“沐之,你看今日严谨信如何?作诗是不是有你当日风采?不由就收吧。”
“收?”孙沐乐呵说:“好啊,也正有此意,那便收顾兆,你收严谨信如何?咱们是同个国子监出来,从同窗之谊到如今老友,那两个小辈跟着你二人也相似,不如今日你添个新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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