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把这话记住,之后送完客人很正经跟男人说他要学字,这次保证不叫苦,“……只是周周哥说,学时候,大白也要熏,既然俩起熏,你可不能板着脸太凶吓着儿子。”
严谨信眉头夹着,什熏不熏?
可柳树不给解释机会,问从什时候学?
可不能全靠撞运气,要是运气没撞好呢?
所以当时柳树要去京里,单独给小妹两银子,让谁都别说,连娘都不许,更别花这个钱给侄子侄女买糖吃,不吃顿糖死不人,这钱虽然少,你捏在手心里。
小妹是懵懵懂懂,也不知道听明白过来没。
如今周周哥想要找人过来干活,就算柳树有心想叫妹子过来,可也知道不成。他个嫁出去哥儿,就是严家人,不好多过问娘家事。
“周周哥,还是从你那边找吧,家这边指定不成。”
咋过,也没少口吃饿死人。
唯独对这个小妹有些可怜同情。
“可她是女孩,京里这远,不好带过来,就算带过,做生意买卖她个没成家不好抛头露面。”柳树叹气。
他想帮也不知道咋帮。
黎周周:“多大?”
黎周周点点头,说:“知道。你这段时间也别闲着,要是无聊,就学学字,可不能像以前在府县那样说好累,找借口拖。”
学字这事,黎周周在府县时就跟小树说过,但柳树听学字,先是答应,可学没两天,实在是头大,他家男人太凶太严,恨不得打他板子,便推脱说干天活好累,他不是个学字料子就算不浪费男人看书时间。
没成想,躲过时,躲不开这会。
柳树脸苦巴巴,“不学成吗?还是爱干活。”
“不成,你得学会看账本,简单名字姓氏也会。”黎周周笑说:“知道你成,反正也没事干,你学念出来,还能给大白熏陶下。”
“比小十岁,如今十五。之前来京前,娘还说要给小妹挑个好,想问要钱给小妹做陪嫁,给块红布,走时候给小妹两银子。”
柳树说话糙,人有时候直爽到大大咧咧嘴上没把门,可心里有自己杆秤,他娘才舍不得早早把小妹嫁出去,留家里干个两三年活再给出去,他当时也是。
拖到年龄大,家里才着急。
只能挑年纪大穷,出嫁连身正经嫁衣都没有。柳树谁都不心疼,唯独心疼这个小妹,跟他太像,比他还老实。
他能嫁到严家,已经是命好,严家当时穷,严谨信虽然长得吧,凶吧唧不像个书生,也不会说话,可人好啊,也不在外头胡来,当官也没休他,怀大白时候,还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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