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郎可真有本事,还能做买卖赚钱。”
柳树对男人说书院什时候上课,哪位夫子讲课好,读什书写什诗都没啥兴趣,就光爱听边角料。严谨信就单说顾兆、郑辉,大致句话介绍过,可被柳树给逮住想听。
同样都是哥儿,人家咋这有本事呢。
“你很好,家里地里都干厉害。”严谨信说。
柳树觉得这有啥厉害,“村里谁家
有啥活干?柳树就不懂,男人咋老爱干活,屋里前后冬日有个啥活干,他钻进被窝,再睡会,阿奶和娘说,过年没啥活干,让他歇歇。嘿嘿。
灶屋里,严阿奶炖蛋呢,给小树补补。
后来是拖几日,严谨信才拿出那块府县买红布,严阿奶和严母看,那红彤彤她们上年纪根本穿不,瞧就是给小树买,便纷纷笑说:“小树穿这个好,好久都没缝新衣,正好给小树缝件袄子。”
“可不是,小树嫁过来那天也没个红衣穿,如今补上。”
柳树嫁人时,柳家穷,严家更穷,连块新红布都扯不出来,还是借前头嫁出去大姐嫁衣,也没敢改——大姐爱惜,不让柳树改。没法子,柳树是穿着袄裙头顶着盖头,坐在严谨信拉车上嫁进严家。
树背影,刚还睡不着,现在又能睡,他还是默书静静心。
两人隔道,被窝缝隙大,钻冷风。
柳树气闷没几分钟,嫌冷又扭回来,拿脚挠男人腿,说:“不许默书,你走这久在府县有是书看,回来都躺身边,得生娃娃。”
严谨信顿,“……刚问你不愿意。”
“啥就不愿意?”柳树头雾水,男人啥时候要和他睡觉,明明就没说。
后来婚事办完,那身嫁衣柳树洗干净还给大姐。
没成想几年后柳树有自己红衣裳,当然是高兴,看着红布都能哭出来,当天夜里为报这红布心,又缠着男人‘歇’三回。
他已经想过来,男人说不干活歇那就是想要。
差点没听出来。
严家里夫夫整日围着炕头打转,严谨信君子清心是没咋在默,做完便同小树说些府县事,小树也爱听。
还没闹明白,反正严谨信是脱里衣,摸黑欺身而上。
第二日早,严谨信便起来端正收拾好。柳树被折腾晚,腰又快断,嘴里嘟嘟囔囔说:“后头都说不要,你咋还要,都不让人睡。”
严谨信正经张脸窘迫不成,青天白日怎能把夜里话说出来,成何体统,还没讲规矩,目光对上炕上小树。
小树里衣还没穿。
严谨信移开目光,偏头说:“先出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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