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黎正仁觉得徐叔年纪大,怕起事,连个哥儿都怕,不过是背地里说说,本来就是个哥儿夫郎,个小买卖叫个老板那是给脸,不给脸又如何?
金玉酒楼掌柜还怕个小铺子老板?
“小黎你别不当回事。”
黎正仁说:“徐叔,听你说过,这黎老板相公是个秀才,可就是秀才也没啥大不,算不说,省惹你不高兴。”
“没不高兴,你看你徐叔是副小肚肠子吗?”徐掌柜先软话怼个,别以为没听出来小黎话里阴阳怪气,不过软来下就成,岔开话说:“对,小黎你老家是不是宁松镇西坪村?”
懒,听见掌柜说话,都没听清说什,凑过去拍马屁笑说:“掌柜说黎夫郎,也看见,他个哥儿,跟——”话还没说完,先被徐掌柜拍下。
“知道什,桌子赶紧擦擦,别耍嘴皮,不听你吹捧这个,人家是夫郎哥儿也能自己顶起买卖生意,外头人人喊声黎老板。”徐掌柜教训伙计。
他都豁着老脸不要给黎家赔不是,过去事过去,黎家不计较,这小兔崽子还给他在这儿拉话挑事呢。
伙计挨训,还不知道为啥,他这不是想吹捧掌柜抬抬掌柜吗?怎掌柜还不乐意听?
黎正仁站在柜台后算完账,见那小伙计规规矩矩站着,跟个鹌鹑似得,便随口卖人情,说:“徐叔,就是你往常挂嘴边黎老板?这人又没在,在酒楼里说说他也不会学出去,不用生太大气。”
黎正仁脸变,笑容淡,他早将户籍迁到宁平府县,做十多年宁平府县人,往日聊起来都自称府县人,除前头老资历,没人知道他还是乡下人,即便知道也不敢拿到面上亲自这问他。
黎正仁不想回话,态度冷许多,心想徐掌柜这个老货拿乔怼他。
“模糊是记得,当年你来府县跟你师傅手下学算账,面嫩哟,说就是宁松镇西坪村来,没记错吧?”
“行,去忙吧。”徐掌柜打发伙计。
小伙计高高声声应是,不过走时看黎正仁眼,目光感激。徐掌柜收在眼底,小黎句话轻轻松松就得伙计好,他给教规矩倒是背后惹通说,不过无所谓,有开窍有不开窍,不开窍这辈子也就是个跑堂。
跟他又没啥瓜葛。
徐掌柜闲聊说:“别看人黎老板年轻,在上头碰回钉子,咱们酒楼老板都要打量着,你是知道。”
酒楼和黎记卤煮过往,酒楼里是传遍。黎正仁自然知道,不过就是听耳朵,知道和他样姓黎,倒是巧,再有就是这位黎老板年纪轻轻,二十多出头,还是个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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