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周周头发多,晾差不多半干,用发带松松绑着,问:“相公今日还学习吗?”
“老婆你累不累?”
黎周周知道相公这问,意思就是看他。
“不累,想学。”黎周周当即说。他喜欢上课认字,学习不能荒废,以前在村里,农忙时相公下地干庄稼活,休息时还能默书背书,他这些才不累。
顾兆便开心,拉着他家周周手按在桌前,点油灯,先复习昨日前日几个字,然后今日教个字。边教,顾兆边想,是不是调节下小课本内容,把识数先提到前面来,周周好计算——其实要是阿拉伯数字更方便记账。
菜上齐,顾兆招呼两位别客气。严谨信对着自己面前大碗又是熟悉又是感动,他在家中也是用这般粗碗。
“太多,吃不完。”郑辉盯着碗里米饭发愁,这也太多。
顾兆:“那你给二哥拨些,反正还没用,别浪费粮食。”
严谨信也没不快,耕种不易。
这餐饭吃四人皆是满足,尤其是郑辉和严谨信,郑辉话多,直接说,“要是这样报酬,下个沐休还来帮忙。”
大粗碗,不像今日打菜时,府县里人用碗要小些,勺子下去满碗卤煮,所以巷子里阿婆阿婶说他实诚。
其实府县里人吃少。
黎周周添饭添得多,顾兆去搭把手帮忙端饭端菜,跟两位兄弟说:“你们坐着吧,就端个菜不用忙活。”
等顾兆出去。郑辉便感叹:“都说君子远庖厨,可真羡慕兆弟,得这样段好姻缘。”
严谨信对郑辉感叹没啥兴趣,又是情情爱爱,做饭有什?他在家中时,母亲重病卧床,便是他洗衣做饭。
严谨信看顾兆。
也没啥好帮忙,下次沐休这就是叨扰。
“欢迎啊。”顾兆自然高兴。黎周周也是,笑着相迎。
送走二位,开始刷洗锅,烧两大锅热水,沐休就好好洗次澡,连着头发也洗,晾着。顾兆洗完,披着衣裳给他家周周洗,当然是闹腾下,洗完浑身利索,头发也清爽。
这来,天也黑。
也只有不愁生计郑辉,满脑子里只装情爱。
没半点君子志向。
要是以往,严谨信才不说这些不关自己话做提醒,郑辉有钱,情情爱爱也没什,反正以后出路总是不错,家里能给捐官做,可现在既然是认兄弟,便还是开口,硬邦邦说:“你已经成家,现在还是想立业,多想无用。”
“……这倒是。”郑辉也没生气,而是想起兆弟之前说。既已成家,还是踏踏实实,本来七月农假不打算回去,如今便回去趟,看看家中妻子,尽着丈夫责任。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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