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爹做还是相公弄。
黎周周先用热水洗脸,听到门口有动静,刚出灶屋便瞧见相公还有几位脸生——不由想起爹说农事官,他僵在原地
回去开门,三人各干各,烧火烧火,归置行李归置东西。黎大心疼骡子,赶着骡子去后院进棚子,先给骡子喂草料水,等见骡子吃完躺着,这才回前院。
前头热水烧好,三人洗漱,囫囵勉强对付口,先上炕睡觉吧。
炕上。
顾兆抱着老婆腰,故意拿脑袋蹭周周胸口闹腾。黎周周就笑,被蹭痒痒,在府县那几日绷着弦松快下来,抱着相公头,轻轻抚摸。
“睡吧。”顾兆抬头亲口周周唇。
询问尽心尽力诚惶诚恐,可农事官问太细。
“加多少斗草木灰,多少斗水,什天气怎发酵……”黎大在车前跟后头哥婿儿子学,“说做遍,他们记着就好,还要问,怎你刚到两桶满水,这桶又是半桶,少半桶是因为什。”
因为水缸就剩个底儿,他想着先凑合凑合。
家里做时候,刨那个坑就在后院,装多少草木灰装多少水,他咋晓得,给比划还不成,说要准确。
上肥时还有天气、季节、多少都要在旁登记,黎大本来天能上两亩地肥料,被旁边人瞅着询问,天上个亩都不成。
这几日,周周陪他去考试,他累周周也不轻松,不是说身体上,周周身上装银钱,府县客栈人来人往,怕被贼人偷钱,他在时还好,他去考试,周周夜里睡觉估计都不踏实。
这觉睡得踏实,又深又长,等醒来外头天都亮。
黎周周急忙穿着衣裳,他还从没起过这晚,也没听见后院鸡叫声,莫不是鸡出啥事?
相公也起来,就他在睡懒觉。
黎周周急也懊恼,村里没见谁家屋里人睡到日上三竿。穿好衣服,拿着布带绑头发,赶紧往外头走,院子也是空,相公和爹都没在,去灶屋,灶膛底下还有根柴火,揭开锅看,是温热杂粮粥,案上还放着小碗酱菜,后灶锅里蒸屉是馒头,底下是热水。
于是时间到,黎大赶紧找借口说要去府县接哥婿儿子,赶骡车就走。
顾兆在车厢听出来,爹这是被烦不成,他上黎家门这久,没见过爹说这多话时候。
“回去和农事官说。”
黎大松口气,他也是这想,“回去你陪着黄大人,咱家还剩田要赶紧上。”
路说着话,快到时下起小雨,途中停会,把原本铺车厢门帘拿出来,批盖在身上,大概遮个雨。万幸雨没下大,不过耽搁会,到家已经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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