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县人多,好玩花样也多。”杏哥儿兴致勃勃,本想让周周去府县帮他看看,有啥好看布料什捎些回来,可又想,周周又不是去玩,便把这些话作罢,没说出口。
春闱考试是三月十五,定三月十日便出发,赶骡车过去要天,万路上要是有个耽搁,当夜不能进府县城里,就算个两天时间,能缓和些。
去之前,黎周周还和爹做几日旱田肥料,黎大说不用,他自己来就成,黎周周便趁着空闲功夫偷偷干,后来黎大便不拦。
八号那日,东坪村顾大伯顾四并着其他两位兄弟上门来,每户拿三十文钱送过来,说不多,是个意思。如今兆儿上黎家门,是黎家婿,但咱们俩家也是结亲,份薄礼罢。
黎大便收下来。
房,青砖田氏还是舍不得,花那些钱干什。泥瓦房已经不错,瓦片多铺几层也好着呢。
吃过酒席,顾兆便借着大家伙来敬酒时,说他开春后想试试去府县考秀才,之后家里便闭门谢客,专心读书,若是各位叔叔婶婶上门,招待不周还望谅解。
村里人自然是说些吉利话,让顾书郎踏踏实实看书。
之后顾兆便开始考前突击。其实原身功底基础还算扎实,也有几分聪明灵性,要不然也不会十岁考中童生,但也因为考早,被村里人吹捧夸过,飘。
学台悬牌批责也是说原身死记硬背,不通情理。
顾兆是上门,但也没来由让兆儿断顾家那边亲。
出钱这事还是顾阿奶跟顾大伯说,钱也不用多拿,多拿黎家怕是不收,就包个二三十文,你们做伯伯,侄子要去考科举还是尽尽心。当然也有不愿意给,二房背地里嘀咕:顾兆嫁都嫁出去是泼出去水,怎如今科举还要他家花钱?
二房本想撺掇三房起不给,谁知道三房反过来问:“县太爷都夸兆儿,你说万他这次考上
策论写太僵硬。
如此学个多月,转眼出年,到二月底。这个多月,村里人没什事便不去黎家,实在是像是旱肥料这类,去也是静悄悄,跟着黎大在院子门口说话,别扰顾书郎。
杏哥儿每天就是洗衣时和黎周周能多聊两句,知道黎周周过几日就要去府县,他去过次府县,已经是老早记忆,而且是坐牛车去,没怎逛过玩过,特意问光宗——光宗去玩过。
“……他那脑子只记得哪条街热闹卖杂货多,旁概不知。”杏哥儿问半天没啥用话。
黎周周笑说:“你别说光宗,记不得就记不得。和相公早去几日,到时候多问问客栈店小二,不成在多跑跑,应该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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