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二声不吭,垮着张脸,当初也没信,想咋不他也是当哥,爹娘再偏心,可理在这儿,他也没胡闹多要,就是要他自家钱啊。
结果被指着鼻子骂不孝。
回去路上,雪已经消,出太阳,可牛车上两人,尤其是黎二,心都是寒。
没成想啊没成想,送十几年粮,结果还送出不孝。
小婶和善,对他好以后要交给他大本事,说大伯家就知道种地啥大本事也没有,还天天摆着脸色给他们二房瞧,谁稀罕接近。
现在黎光宗还是觉得大伯周周哥亲。
起码对他实在,以前就是和他们二房疏远,那也没背后骂过给过他冷眼。不像小叔家,爹娘送粮在时候,还笑呵呵让他吃饴糖瓜子花生,走就刻薄他。
就像顾兆说那样,刘花香黎二去府县非但没讨着便宜、把钱要回来,还被黎正仁颠倒黑白给气得差点背过去,外加黎家俩老骂不孝buff叠加,刘花香有理说不清,气得破口大骂,泼妇骂街状,黎三周围邻居见,更落实这乡下来穷亲戚不知好歹。
还差点被衙役逮走。
两人瞧带着刀衙役来,赶紧赶着牛车跑。却不知道,这衙役巡是酒楼那条街,黎正仁也认识,请两位坛子酒,说只露个面吓唬吓唬家里闹事穷亲戚就成。
坛酒只露个面也没干别,衙役自然痛快答应。
黎二两口子啥都没要到,还吓得心砰砰跳,出府县大门才松口气。
“黎周周说得对。”黎二赶着牛车唉声说。
刘花香没忍住哭嚎:“你看你那狼心狗肺兄弟,他可是真想告官把你这个亲二哥送衙门里坐牢,黎周周来提醒,都没敢信,你说都是兄弟,咋能这歹毒心啊,咱俩要是坐牢,屋里光宗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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