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给黎周周说话机会,刘花香和黎二坐上牛车就走。
黎周周没法子,白跑趟,杏哥儿还受委屈,他倒是没啥。回去堂屋炉子上热着早饭,相公见他第句话就是:“脸都冻青,快来吃饭暖和下。”
顾兆上手握老婆手。
黎周周心里暖,早上白跑趟也不算什,他坐下,相公给他盛粥,桌上摆酱黄瓜。
“慢慢吃,是不是没劝动?”顾兆问。
杏哥儿说完气话调头就走,扭身眼泪就掉下来,心里说不尽委屈。从小到大每次都这样,事没沾到光宗他娘对他也好,新出头绳,村里哥儿女孩都没有,他娘就舍得给他买,新衣裳也是,还给他衣裳绣杏子,抱着他,哄他。
可旦啥事沾光宗,那就处处往后头让,不让就骂就打,那次分明是光宗捣蛋下河里差点被冲走,是他救弟弟,回来他娘说他不好,带着弟弟去河边乱玩,埋怨他让光宗受风寒。
喝药都是捡光宗喝剩。
杏哥儿有时候也恨,记恨光宗记恨他娘。可事情过后,光宗知道连累他,还给他去山里摘野杏吃,他娘也给他做糖水蛋,说到底就是家人。
现在出事,急忙过来看,唯恐爹娘受委屈,结果呢,连多听他说两句话都没有。杏哥儿委屈不成,回去,红着眼眶躲着婆母大嫂就往屋里去,让王石头瞧见,忙抱着杏哥儿哄,问咋。
黎周周喝口粥,说:“相公你咋知道?”
“看你回来脸沮丧猜出来。”顾兆想想,说:“可能也是太想当然,没设身处地用二叔二婶思维想事情。”
黎周周停手里勺子,他没听懂。
“你看,二叔二婶在村里生活这多年,为人处世,解决事情法子,就是村里规矩。要是咱们村里出现类似这样事,怎处理?谁理亏,谁错?”
“那当然是打人不对,又拿人钱还打人孩子。”黎周周想村里人起争执怎办,“当阿娘阿爹带
杏哥儿跑,黎周周不能走,忙把相公说话交代急忙说遍。要是旁人刘花香得骂回去,可到底黎周周昨个儿给黎光宗煮缸红糖姜茶,耐着心听完,觉得不可能。
“好歹也是家人兄弟,打着骨头连着筋,黎正仁打光宗,他还能告官?那成什样。”刘花香不信,村里孩子受委屈,上门撕吧没听说告官。
再说他家光宗受委屈挨打,“钱给,那算什偷。”
黎周周这说,传出去,光宗在村里名声还要不要。
刘花香抬高嗓门,“给黎正仁百文呢,光宗就是拿回来,才拿几个钱,剩下非得要回来,还要再骂顿狠狠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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