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便说:“这晓得,顾书郎说,水田肥要多个要钱买料,这要钱事——”
“还要钱?”王婶手上活停打断话,她就知道要钱在这儿等着呢,说:“多少钱?”
“听着好像还挺多,二百多文。”
那不是笔小数目。
王婶立刻来兴趣,她不说,看张家田氏,说:“二百多文呢小田,你家要掏吗?”
“不晓得,你问问谁,村长都说后天就后天,急啥就天,吃完去睡,走天路……”说完上炕倒头就打起鼾。
王婶单人坐着思忖,这事不对劲,里头有问题。
该不会是黎大家放消息,得名声,现在又后悔想要钱?还是不想说法子想私藏?
王婶推把打鼾男人,“黎大家把水田肥法子跟村长说没?”
男人哼两声没应声。
教黎周周做鞋、缝衣,大冬天还帮黎周周拧床单,结果呢?连说句话都不给帮。
但这会大家都依仗黎家肥田法子,王婶也不是没眼力尖,这会顶黎周周,说什不好,没人信她听她,跟着她起说。便忍着。
后来人散,王婶想着张家田氏不爱黎周周,还挑话头说:“也不知道那水田法子真假,要是不要钱怎不起说,非得拖着……”
田氏眉挑,还真应话,“瞧着看呗,黎家说不要钱,要是反口要钱,就——”没说完,扭着屁股进屋。
呸!
“家掏不掏关你屁事,嫌多,你家别买。”田氏当场掉着脸骂回去。
还真当她傻啊。
王婶没法,第二天闲聊时刚透露出个话题,说水田肥法——
“你也晓得?正要说,明个大坝坝全村都要过去,村长起说。”
众人自然又是夸:“也不知道顾书郎是咋想出来,不愧是读书郎脑子灵。”
“这肥以前村里就知道上粪,可没想还能加草木灰。”
王婶听大家伙夸又夸,手里干着活,不经意提句:“为啥不是今个儿说,这多耽误天少上天肥,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还想拿她当枪使套她话,当她傻啊。
王婶瞧着田氏那愤愤模样,压下午闷气略微散些。黎周周假模假样,田氏也看清楚,也不是只有她人这想。
这会问自家男人水田肥法子。
“村长说今个太晚,歇天,后天大坝坝说事。”
“今个儿是晚,那就明天说,咋还拖天?”王婶嘀咕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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