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崖笑嘻嘻问道:“御峰主吃哪方丹药呢?介绍介绍呗?”
御凌恒听出他话里针锋,冷笑声:“牙尖嘴利小东西,和你那师尊个德行。装伤是为让事情更好办,并非逃避麻烦。行舟虽是掌印,但在旁人眼中终究是小辈,那群老东西自持身份
身为黎青崖光风霁月大师兄,他不能说出这冷血话。
杜行舟害怕自己在黎青崖心中完美形象产生裂痕,害怕在他眼中看到陌生与疏远,所以不敢在他面前露出哪怕点阴暗面。
他说是什呢?
他说是:“放心,大师兄意见与你相同,不会让太仙宗参与围杀妖皇。若畏惧于不确定威胁,便要迫害个无辜弟子,那太仙宗也没有未来。”
黎青崖愣下,然后笑起来,由衷感叹:“真不愧是大师兄。”
担忧。
在大师兄面前他也没必要说假话:“倒也不是。只是万物生而有灵,他虽然成妖,却还没有做过恶事,总该有条生路。不是常说修因果吗?如今不结善因,来日何来善果?”
黎青崖真正想说是:正道你们清醒点!不要再虐男主行不行?你们今天虐他虐得起劲儿,来日他十倍奉还时候别哭爹喊娘。
他撇清干系回答并没有让杜行舟好受。黎青崖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他对那孩子照拂不是次两次,甚至连滞留山海界也是为救宴笙箫。
嘴上否认并不能抹消过去作为,反倒让其中情理更晦涩暧昧。
——不愧是太仙宗掌印,十八代弟子白月光,众望所归未来宗主,渊清玉洁,行若由夷……
商定事宜之后,各派大佬陆续离开。为尽早陪黎青崖回太,杜行舟也不待品香大会结束,与天香楼楼主辞行。
到飞舟上,御凌恒伤“奇迹”般地痊愈,自个儿从床上爬起来,悠然地喝茶品茗。
呵,这油头滑脑老东西。
“你看什?”御凌恒放下茶,挑眼看向直盯着他黎青崖。
杜行舟低声道:“师兄会保那个孩子,但你是否愿答应师兄不再管他呢?没有人值得你而再再而三地以身犯险,没有人比你对更珍贵。那个宴笙箫就算死,也不及你伤到毫发让心疼。如果他命里注定有这些劫难,那就让他个人去受吧。”
先是陌师妹,后是宴笙箫,黎青崖心里还能装多少人?是否还有他位置?
放在心尖上人人在意着其他人并不是最让杜行舟难受,让他无法接受是青崖付出并没有收获平安快乐。
对于他这个要求,黎青崖是怎回应呢?
他并不需要回应,因为杜行舟根本没能把这话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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