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二十年,太一也该收过两轮弟子了,有新弟子不奇怪,但是这么小就被带出来见世面,就不常见了,怕是极受师长宠爱。
他蹲下身,与孩童视线齐平:“小弟弟,你是哪个峰的?”
不
“这哀没法儿节。”
最终,在黎青崖寻死觅活下,弟子终于心软了,背着慕容祎,偷偷放他出去放半个时辰风。
临出门前,弟子拉着黎青崖的手:“大大,你一定要回来啊。”
黎青崖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
才怪。
自从得知宴笙箫潜伏到大师兄身边后,只要看不到大师兄,黎青崖就会觉得他正在被宴笙箫摁着轻薄,接下来就是满脑子的打码画面。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尽了一切努力,还是无法阻止白月光被渣男糟蹋的备胎。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想哭。
守着他的弟子见他“如丧考妣”,关心道:“大大,你怎么了?”
黎青崖:“我伤心。”
但我是有苦衷的。”
他又把告诉“催命刀”的说辞跟男子说了一遍,但男子并不满足于得到解释,他拍手让手下送上笔墨纸砚,摆到黎青崖面前。
冷漠无情地丢下一句话:“填坑,填不完不准走。”
说完带人离开,留下一个弟子看守。
黎青崖从看守他的弟子处得知抓他的男子名慕容祎,是慕容家的子弟,当年随慕容二少追随了殷血寒,如今是歃血盟的堂主之一。
为什么要信一只鸽子?
重获自由的他,决定第一时间去找大师兄,歃血盟与太一仙宗的落脚处相隔较远,不过废了一番周折也找到了。
就在他蹲在门外打探院内动静之时,忽听得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你是哪个门派的?在这儿鬼鬼祟祟作甚呢?”
黎青崖回身,发现质问他的是个七八岁的男孩儿,粉雕玉琢,一双眼黑白分明,瞳仁和黑曜石似的。
孩童穿的是太一仙宗的服饰。
“发生什么了?”
“我的白月光正在和别的男人睡觉。”
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个猛料,弟子一时呆愣,随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唉,天涯何处无芳草,大大振作精神,以你的才华何愁找不到对象?”
“但那是我视若‘亲爹’无法割舍的师兄啊。”说到此处,黎青崖悲难自抑,捂着脸干嚎起来。
“节哀顺变。”
得知原委的他一言难尽。
这感觉就像走路上掉进坑里,细看之下发现坑壁上的铲子印充满了熟悉的味道——都是他自己挖的。
现在的好消息是他跟着歃血盟的人混进了天香楼内院,不用再费心去找请柬或者伪装内部人员,坏消息是他每天都被关起来写文。
写出来一章放风一个时辰。
不过以他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写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