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想要……
想要……
这个男人!
被关在这里的他只穿了一件非常简单的鸦青长袍,赤足散发,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却透出一股什么饰品也装点不出的素雅清隽。
君子如竹,大抵如此了。
少女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所有怒火与嫉恨都在这一刻消散了。她抿起嘴角,轻应了一声:“好,我不闹了……”
黎青崖心生古怪: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能相安无事他也乐得自在,便没有去过多刨根问底。他捡起一本被当武器丢到床上的书,随意翻看着打发时间。
乱躲避:“喂!别丢了!别丢了!”
他越叫少女越来劲儿,最后甚至搬起了死沉的红木桌子。
黎青崖看得一个咯噔:他现在没灵力,这东西砸到身上还能有救?
情急之下,他只能抓住少女拖到床边的裙摆,用力一扯,少女一个不备被跌倒在地,红木桌子咚一声落在地上。黎青崖趁机将她拉到床边制服,随手捡起一个砚台就要对着她砸下去。
方才还像个疯子的少女被吓得闭起眼,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脆弱又可怜。
一场争斗就这么虎头蛇尾地平息了。
少女娴静地坐在一团乱的桌边,声音又恢复了娇柔:“你到底和大圣子是什么关系?”
“问殷血寒去。”
他懒得解释,也不好解释,更不知道解释了这个女人会不会信。
少女微咬下唇,双眼偷觑黎青崖,藏在袖子中的手控制不住地将细白的小臂抓扯得鲜血淋漓。
在离少女额头还有一寸时他停下了手,虽然这个女人嘴臭、脾气差,不讲道理,但他不能为她坏了“不打女人”的原则。
他丢开砚台,弹了她一个脑崩:“别丢了,再丢我真的生气了。”
说完放开她,坐回了床内侧,尽量离这个疯婆子远远的。
没有感受到疼痛的少女睁开眼,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被弹过的地方痒痒的,有点疼。
为什么不伤害她?心内不解的她偏过头去看黎青崖。